谈判既然结束,所有人族读书人全都自动获得了自由,聚在了一起。
看到薛正祥和公孙弘的脸色的时候,田嘉慕的脸上原本挂着的一抹笑容悄然消失:“怎么回事?薛举人和公孙举人他们俩那是什么表情?怎么看着像是被憋住了呢?”
“应该是那艘船的问题比较严重吧?”
邹阳说道:“这么大个东西,一旦坏了,修起来还是比较麻烦的。”
“这不对吧?”
田嘉慕皱着眉头说道:“宫秀才刚才和妖蛮谈判,我看着挺轻松的,还以为说船坏了,是他和关兄商量出来的对策。”
“应该是真坏了,我觉得在这个事情上关兄和宫老弟不可能信口开河。”
林建明却是说道:“船坏没坏这种事情太好判断,万一有别的妖蛮刚才提出来也去看看,不就露馅了?虽说这种情况的确没发生,可一旦出现,就会很危险了。”
“船若真坏了,事情可就麻烦了。”
另外有个举人说道:“宫秀才我不知道,但薛举人和公孙举人都是出自民间,他们可能接触过一些工家技术,但绝对不可能太深入。机关船这种东西太复杂,根本不是他们那两把刷子能够应付的。”
田嘉慕就问林建明:“建明兄,你和宫秀才都曾经在星罗小镇待过,有没有发现他擅长工家技术?”
“小镇上的生活很单调,就是巡逻决斗休息巡逻决斗休息,根本涉及不到工家技术。”
林建明回答的很中肯,又说:“不过宫老弟心思缜密,如果学习过工家技术的话,掌握这种复杂的机关船结构,应该不是问题。”
“问题是他到底会不会,咱们谁都不知道!”
邹阳没忍住,埋怨道:“这个宫秀才也真是的,做事太不让人省心。他刚才在妖蛮面前说的铿锵有力,我还以为他有多大把握,谁知道还是二把刀一个!这不是把咱们往火坑里推么?”
“邹举人现在说这个话是不是为时过早?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么?”
田嘉慕出口驳斥道:“再说了,宫秀才和薛举人、公孙举人刚刚上船,你就在这里说这些话?人家宫秀才站出来维护大家,你却在背后拆人家的台,请问你是何居心?”
他其实自始至终都看张一念不顺眼,和邹阳一样担心,但他出自淮南王府,和出身梁王府的邹阳更加不怎么对付,所以但有机会,不管立场如何,总会针锋相对。
“田举人说这个话违心了吧?”
邹阳立刻反驳道:“宫秀才如果真有把握修好机关船,肯定就告诉薛举人和公孙举人了,何至於让他们两个那般愁眉苦脸的?你不觉得他们俩的脸色就是一个非常不好的苗头吗?”
“呃……”
田嘉慕被堵了这一句,有点无言以对。
邹阳的话虽说只是推断,但却无疑触动了在场很多举人内心最深处最为脆弱的不祥预感,大家的情绪明显都有些低落下来。
“我觉得我们现在得做做准备了……”
邹阳自觉自己占了上风,对身边的读书人们说:“万一宫秀才修不好那艘船,咱们和妖蛮之间指定得有一战。现在最要紧的就是看看手里还有什么强大的杀人诗,万一开战了,够不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