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关沧海手下的两个将官可没有张一念温柔,果断捂了他的嘴,其中一个阴测测的威胁道:“华大夫,我们不是大夫不会接骨,但我们非常擅长把人的下巴骨卸掉,你要不要试试?”
华大夫顿时傻眼了。
……
不多时,冉永安飞奔赶回,带回来了一个不算很小的包袱,包袱里面装的什么看不出来,却能闻到淡淡的药香。
紧接着,又有人将一大桶热水送到了堂屋里。
随后,除了张一念和关沧海之外,所有人全都退出了堂屋,把房门紧紧关上了。
华大夫被十几个将官集体拦住,别说重新进门,就是想重新登上堂屋前的台阶都不可能。
他眼睁睁的看着堂屋门被重新关闭,气得直跺脚:“你们就折腾吧!真要折腾出人命来了,看你们到时候怎么后悔!”
拖他出门的那两个将官一瞪眼,吓得他果断不敢再多嘴。
……
堂屋内,水桶里的热水催生出浓浓的热汽,冉冉升腾。
简易床上,那名伤病号已经处於半昏迷状态,张一念翻开他眼皮大致看了看,做到心中有数之后,首先用剪刀把这个伤病号肚子周边的衣服全都剪掉了。
拿烫过的干净毛巾抆拭了一下伤口四周的血迹之后,他又给这个伤病号号了一下脉,轻轻叹息道:“刺客下手果然是够狠的,把刀刺进这位兄弟身体内不算,还用力搅了两把,导致部分内部脏器也受了伤。”
关沧海神色一凛,问道:“张影圣,是不是很枣手?”
“非常枣手,不过……”
张一念闭着眼睛略微想了想,确定了大致的步骤,才说:“也等不得了,咱们现在立刻动手……关兄,一会儿麻烦你先用这个热水洗一把手,切记,一定要把手彻底洗干净,然后再取用我要你拿的任何东西!”
在汉皇朝还不曾有严格的卫生概念,不过关沧海非常理解张一念的这个安排。
他相信,张一念既然如此郑重其事的对他说这些,肯定是为了这个受伤昏迷的弟兄好!
所以,他二话没说,转身就撩着滚烫的热水,把自己的手彻彻底底的洗了一个透彻。
再抬头,却见张一念解开了那个包袱,把里面装着的一些药物全都摊开,选取了其中一两种,然后用石臼捣碎,混合在了一起。
“关兄,麻烦你用水重开这些药材粉末,喂这位兄弟喝几口。”
张一念一边给关沧海布置任务,一边从时空核桃手串之中取出了仓颉刻刀。
心念微动之间,样式寻常的刻刀在他手中演变成为一柄尖刀的模样。
而后,他将刀刃凑到了旁边点燃着的蜡烛上,轻轻炙烤。
揽胜道心之中,小刀忍不住抗议道:“主人,您这是准备要烤了我么?”
“少废话!”
张一念直接在道心之中警告他说:“你身上太脏了,我这是给你消毒。”
“我……我身上脏?还消毒?”
小刀有点傻眼,拎起自己身上的衣裳闻了闻,纳闷的嘀咕道:“我身上脏么?什么叫消毒?”
只不过,这会儿张一念已经没心情在搭理他了。
张一念站在简易床边,看着关沧海强行给伤病号喂下两口热水冲开的药液之后,一只手首先搭在了伤病号的肚子上。
下一刻,手中的尖刀刀尖落在了伤病号的伤口旁边,轻轻刺下。
“张……”
关沧海大吃一惊,想要问问这是什么情况,但话到嘴边,却还是果断收住了。
既然一开始选择了相信张一念,他告诉自己,就一定要把这种相信维持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