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家,乃是一个大家庭,我父亲排行第二,上头还有一个大伯。”
“大伯是我鱼家族长,原本住在鱼家祖宅。族长居住祖宅天经地义,这一点我父亲绝无异议。”
“大伯过世之后,留下伯母和一对儿女,原本已经无力长官鱼家,但我父亲顾念伯母和堂兄堂妹生计困难,依旧允许他们住在祖宅之中。”
“后来,我堂哥鱼正诚加入了孙老太爷家的私兵队伍,为孙老太爷效力。”
“堂哥的命也很苦,他近两个月前只醒了一次危险的任务,非常不幸,也亡故了,大伯一家只剩下伯母和堂妹两个人!”
“诸位,伯母本就是外姓人,堂妹长大嫁人,也必将成为外姓人。她们继续居住在我鱼家祖宅,显然已经不再合适!”
“那可是鱼家祖宅,鱼家列祖列宗的牌位都在祖宅,让两个外姓人日日守候又算什么事?”
鱼同化说到这里,用极具感染力的眼神环顾四周,问道:“请问诸位,此等情况之下,我父亲是否有资格把伯母和堂妹从祖宅之中请出去?”
大家相顾无言,都沉默了。
鱼同化的话,到目前为止,脉络是非常清晰的,而且貌似也没什么大的问题。
以情理论,鱼家伯母和堂妹被清楚鱼家祖宅,的确有些可怜,然则鱼同化的理由也不是说不过去。
当然了,其实大家也都明白,归根结底,就是鱼家大伯一家没了男丁,成了绝户,鱼同化又或者鱼家其他人打上了祖宅的注意,想要吃绝户罢了。
这种事情,与当事人而言可恨,但在旁观者看来,也仅仅是比较可恶而已。
毕竟,吃绝户这种事情并不鲜见,甚至比比皆是,一户人家如果没了男丁,留下的孤女寡母往往都没好日子过,不被人欺负到死,都算是运气好的。
“结果呢?”
鱼同化惨然一笑,指着张一念说道:“就是这位张影圣,在我堂哥鱼正诚屍骨未寒,鱼家男儿热血未冷的时候,闯进灵堂,对我鱼家百般羞辱,还留下一首诗,加盖了他的圣印,留在了我堂哥的棺材上!”
“张影圣——”
他厉声喝问:“我说的这些是也不是?”
张一念没有否认,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如果你认为当时我说的一些话是对鱼家的羞辱,那么,我很高兴你这样想。事实上,我当时不单单想要羞辱你们,而且还想把你们一家子龌龊剁碎了喂狗。”
哗的一下,大家不禁哗然。
要知道,鱼同化刚刚跳出来的时候,大家其实是并不相信张一念真的会倚仗什么权势,霸占鱼家祖宅的,然而画风演变太快,张一念居然承认鱼同化的这些话全都是真的。
更有甚者,张一念居然坦言,还曾经对鱼家人动过杀念。
难道说,鱼同化的指控是真的?张一念真的霸占了鱼家祖宅?
不应该啊……
“大家都听到了吧?他承认了!”
鱼同化激动的说道:“张影圣承认他霸占了我家祖宅!他承认了!”
“有么?”
张一念歪着脑袋想了想,问道:“鱼同化,你是耳朵有问题,还是脑子有问题?我承认了什么?”
“你承认了!你就是承认了!”
鱼同化眼珠子都红了,望着张一念冷笑道:“你已经承认了你在我堂哥鱼正诚的棺材上留下了一首诗,还加盖了圣印!”
“我的确承认,而且如果有需要,我还可以把那首诗给你背出来……”
张一念记得很清楚,他当时留下的那首诗是唐朝诗人齐己的《剑客》,只不过,因为这首诗是送给鱼正诚的,所以他略作修改,变成了一首《刀客》。
“拔刀绕残尊,
歌终便出门。
西风满天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