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给你添麻烦了,主要是也给你管理家中下人制造了麻烦。”
曹君昊也说:“白管家,咱们也算老相识了,这件事无论如何你得谅解一下我们两个。”
白格一头雾水,问道:“两位,你们究竟在说什么?”
“是这样,我们这帮人这段时间不是在这附近驻扎么?有些租来的房屋看着有些旧了,下午我们弟兄就琢磨着是不是应该帮人家修缮修缮。”
关沧海说道:“所以,刚才我们找了一辆车找地方拉了一车碎砖茬子回来,结果也不知道是不是装得太满还是怎么滴,车子刚拉到别园门口,车轴断了,一车碎砖茬子全都洒在了门口。”
“最要命的是,还有兄弟挑了几担子水跟着,车子垮掉的时候,被吓坏了,把水也给泼了,就洒在了那些碎砖茬子上。”
曹君昊挤眉弄眼的说道:“白管家,这事你千万要原谅我们。您放心,这事是我们造成的,我们弟兄一定负责到底!今天是来不及了,明天或者后天大后天的,我们找几个人一定给你打扫干净,不给你添更多麻烦。”
“呃……”
白格一愣神,回头看了看胶东王、阳信公主和韩康宁、钱安歌他们。
他们四个和袁沉鱼相互对视一眼,都忍不住苦笑起来。
季家那位季征祥倒也算是豁上了,在明知张一念已经被东海龙宫接走之后,坚持留下来,一直跪在门口没走。
他是进士道位,以道心之中的天地清气支撑,跪着三两天的时间倒也无妨,但是毕竟长时间屈膝下跪,即便有天地清气支撑,也不会太过好受。
为了能让他舒服一点,这两天季家的下人来过好几趟了,给季征祥的膝盖下面换了好机会棉垫子,还架着他挪动了好几次位置,力求让季征祥的感觉能够稍稍好一些。
但关沧海和曹君昊这一闹,季征祥想再用这种取巧的方式缓解长期下跪带来的不良感觉却是不可能了。
那些洒落的碎砖茬子如果不出意外,肯定已经把季征祥围起来了,季征祥只能保持现在这个位置不动——但凡换个地方,全都是碎砖茬子,还不定有现在这个位置平滑。
另外就是,泼在门口的水,肯定也已经把季征祥膝盖下面的棉垫子泡湿了,这势必会让棉垫子的柔软性大打折扣。
换而言之,现在的季征祥又恢复成最初跪在青石板上的状态了。
“多大点事啊!”
阳信公主眉梢一挑,故意朝着门外的方向说道:“我看门外的道路也有些不够平坦,这些碎砖茬子撒了也就撒了,正好也能铺铺路,不用打扫也成!”
“终究只是小道。”
胶东王并不反对关沧海和曹君昊搞这些小动作,给季征祥一点苦头吃,但是这种小动作毕竟没办法解决张一念和季家之间的事情。
而且,再进一步讲,其实张一念和季家之间的这些事,也不是最重要的事。
真正重要的,是明天就要开始的举人考试!
“曹先生?”
胶东王问曹君昊:“你能不能联络一下孙圣,询问一下圣人宫方面,是不是知道张影圣现在的情况?或者能不能有办法联络一下龙族,看看有没有什么消息?”
“先前问过了,孙圣说暂时没收到龙宫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