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叫阚德清的人真有意思,看他这篇文章还真有点头头是道的味道。”
郡守府后院,刘陵提醒胶东王和阳信公主都去看了看阚德清的这篇文章。
胶东王是今天早上返回郡守府的,并且以亲历者的身份,在刘陵当面问询的情况下,证实了昨日别园封锁,就是为了给豆腐制作方法保密,而且也承认,前天晚上外出,是受到了袁沉鱼邀请,前去为昨日的庆祝提前尝菜。
尽管这些解释很难获取刘陵的完全相信,但在胶东王一口咬死的情况下,她也不好当面指责胶东王说谎。
毕竟,胶东王是王爷,而她只是王爷的女儿翁主,一个翁主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无端指责一位王爷,可是罪过一桩,胶东王翻脸追究的话,她要吃不了兜着走。
此番故意阚德清的这篇文章指出来,请胶东王和阳信公主阅读,刘陵是专门等着看他们俩什么反应。
“无稽之谈!”
阳信公主有些激动:“这个阚德清纯属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天下风云榜乃父皇钦定,代表的乃是未央皇族对新晋举人的认可,他在这里胡扯一通,是要挑衅皇族威严么?”
“我倒觉得这个阚德清至少是为了张影圣着想。”
胶东王却是感叹道:“别的不说,就实修一条,以张影圣现在的身体状况,哪可能参加什么实修?”
刘陵适时问了一句:“那张影圣现在什么身体状况?”
接待台摇头道:“抬眼皮都很费劲的身体状况!”
他好似很无意的透露出来的这点很重要的信息,让刘陵的眼神再次一亮,还想再问,胶东王却是叹息着走开了。
阳信公主问了一句:“弟弟,你去哪?”
胶东王头也不回的说道:“我去看看明公子那边,这不准备发送鹿鸣宴请帖了么,我看看他忙活成什么样,散散心。”
“那我也去!”
阳信公主喊一声,小碎步跟了上去。
刘陵犹豫了一下,却是没有紧紧跟上,她觉得应该及时把这个消息汇报给淮南王……
……
京城,街头。
司马相如路过一个包子铺,闻着里面散发出来的扑鼻香味,摸了摸自己口袋里剩下的四铢钱,有些难过。
昨天举人考试开榜,他中了头名解元不假,但头名解元的名号终究不能当饭吃;昨夜喝酒,叶泰然替他垫付了酒钱,他虽然没掏腰包,但腰包里的存货终究不多,考虑到下旬就要交房租了,兜里最后剩下的二十几枚四铢钱万万不敢乱动。
不然的话,堂堂京兆院头名解元,到时候非但吃不上饭,还可能流落街头。
“难道说真要捂着鼻子跟桂兴阑进光禄勳?”
司马相如有些不甘心。
他咬牙远离包子铺,盘算着今天晚饭到底要不要吃的时候,一辆马车缓缓停在了他的身边,马车车帘掀起,露出了桂兴阑的脸。
“司马长卿兄,怎么在这里遇到你?”
司马相如也不知道怎么在这里遇上了他,不过司马相如知道,这不是遇上了桂兴阑,这是遇上了一顿晚餐。
并不起眼的一家小酒馆,桂兴阑选了一个僻静的桌位,叫了一桌菜,请司马相如对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