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招谁惹谁了?”
钱安歌一脸苦笑,宰父良朋过来的时候恰恰看到他的脸苦成了一朵菊花。
原来,钱安歌早就是进士境界的读书人了,当初韩德佑想要请命留在张一念身边,看顾他安全的时候,韩圣说已经安排了别人出任监察使,暗中保护张一念安全,这个监察使就是钱安歌。
最后一次举人考试,钱安歌是故意没有考出好成绩,然后脱离开了清河郡城,来到了南疆和宰父良朋汇合,一起调查谋害张一念的那只黑手。
谁知道,张一念今天下午在山中跟他见了面,这才揭开了钱安歌身上的秘密。
“刑阁阁臣宰父良朋拜见张影圣!”
宰父良朋一步上前,向张一念躬身行礼,也苦笑道:“算着您可能还需要几天才能赶过来,还想着在您到来之前,把一些事处理妥当,没想到您今天就到了。”
“原来我们也没这么着急,是在路上遇到一点状况,才加快了速度。”
张一念微微一笑,说道:“宰父大人,好久不见!”
“多谢张影圣惦念。”
宰父良朋跟他算是老交情了,时隔数月再见,看看张一念瘦骨嶙峋的脸颊,宰父良朋的心里忍不住微微一颤,说道:“张影圣,您受苦了。”
他印象之中的张一念,是何等清秀的美少年,现在倒好,看上去活脱脱一具没二两肉的骷髅,甚至於连站都不能站起来。
这一切,都是因为举人考试期间的那场变故,宰父良朋的心里很不好受,越发为自己没能在张一念到来之前,把五彩谷段家的事情处理好感到内疚。
“不碍的,我这伤势好好修养一下也就没事了。”
张一念说道:“倒是宰父大人辛苦,在南疆这一带待了这么久,日渐消瘦。”
白格开口道:“张影圣,叙旧的话是不是留着以后再说?”
“好吧!”
张一念点点头,指指钱安歌,说道:“老钱方才抓了两个人,我们一起把人带回来了,有些事情可能需要大家一起商量一下。”
宰父良朋已经注意到在几个刑阁侍从的控制之下,有两个穿着本地服装的山民,猜着就是临近傍晚时分骑马出山的那两个。
自从注意到这段时间时不时的有五彩谷段家村的人出山进山之后,宰父良朋就长了一个心眼,屡屡派人跟踪,看看这些人进进出出的究竟在搞些什么,但对方骑得快马,前几次跟踪都是无功而返。
今天下午的行动之前,他提前和钱安歌商量过,实在不成就半路把人拦下,审讯一下,看看能不能获取一些信息。
没成想,这次行动却是和张一念的实修队伍遇到了一块儿。
“宰父兄,今天多亏了遇上张影圣,不然这两块骨头还不是很好啃。”
钱安歌站出来,指指那两个山民,冷笑道:“段家虽然很有手段,但终究架不住白管家的手段更凶狠!”
就在小半个时辰之前,他们在离此大概七八里山路之外的地方拦住了这两个人。
当时,他们上来并没有用手段,而是假借打听路的方法准备跟他们套近乎,谁知道这两个人油泼不进,钱安歌没办法只好让人上了手段。
结果,这两个人根本就是宁死不屈的架势,哪怕十根手指都处在随时被截断的境况下,也坚决不吐露任何实情。
关键时刻,张一念他们到了。
双方见面之后,白格直接接手了这两个人的审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