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那就不醉不归!”
见林恩给出了解释,张飞也不再纠结那些小事,而是立刻一扬马鞭,恨不得立即举杯畅饮。
只是再瞧一旁赵云,他却面露为难之色。
“这……此番江东计谋虽未得逞,我等也应尽快上报军师。”
“若因饮酒延误了大事,万一军师怪罪下来……”
相比闻见酒味便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张飞,赵云果然还是更靠谱些。
只是听闻他的担忧,林恩却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
“此事无妨!”
“今日我等经历苦战,理应好好歇息一番。”
“若子龙实在担心,便遣一人去告知军师经过。”
“至於具体情况,待到明日,我自会向军师一一详细禀报。”
“若这般军师还要怪罪,便就由我林恩一并承担好了!”
虽然子龙算是个厚道人,即使归程面露调侃笑意,也不像张飞那般没心没肺。
可即使如此!
今天林恩已经打定了主意,要灌醉两人报复回来。
哪怕赵云说的天花乱坠,他也肯定不会将他放走!
至於诸葛亮那边……
就等到明天再去解决吧!
“文义说的没错!”
“通报军师,随便遣一人也就是了。”
“即便军师怪罪,也有我老张顶在最前!”
“翼德……云并非是那个意思……”
“诶……”
“罢了,今日云便舍命陪君子吧!”
“若军师责罚下来,我等三人便一并受着!”
林恩这一开口,立刻引起了张飞的强烈共鸣。
见赵云脸上犹色依在,他当即一拍胸脯,表示责罚什么的自己都担了!
人家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赵云无奈之余,也只能尴尬的摆了摆手。
到最后,他索性也是心一横,不再纠结。
算了。
军师怪罪便怪罪吧,总之今天这顿酒,是肯定免不了了!
——————
“哈哈!”
“不愧是文义,果然早有准备!”
虽说是打算灌醉张飞和赵云,但这顿酒宴林恩却并不小气。
回到小院后。
拿出酒水之前,他是先端上了各种美味菜肴,如酱牛肉、烧鸡、烤鸭这等适合武将的吃食,整整摆了一大桌子。
这让张飞见状,立刻拍手称赞。
至於另一边的赵云,他显然也没料到林恩竟然如此大方,当即露出了惊叹之色——
“这……文义当真是破费了啊。”
魏蜀吴三方势力,当下就属刘备混的最惨。
虽说赤壁之战后,历经三年时间,刘备一方已经逐渐成势,甚至刘备此番入蜀,也将会为未来夺取益州奠定坚实的基础。
但即使如此,荆州财政也依旧不容乐观。
尤其按照林恩的身份设定,他更是以节俭出名,即使父亲曾散尽家财,也从不拿兄长一分俸禄。
这突然就摆出了这么一大桌子,赵云能不惊讶吗?
“只是……”
“此番我等如此奢靡,一旦落入军师耳中……”
惊叹之余,赵云脸上又不禁露出忧色。
这一顿大餐,自己等人是吃的爽了,可若是被军师得知,难免还会怪罪。
可这时再看林恩,他却依旧满不在乎。
“子龙勿忧。”
“我有一计,可让军师即使知晓我等奢靡,也会连连拍手称赞。”
“所以……”
“莫要再想太多,来品尝我这美酒吧!”
赵云的担心并非无的放矢,毕竟以诸葛亮的性格,一旦得知林恩竟在家中大摆宴宴,甚至连牛肉都吃上了,保不齐会在发火之余,借此再来一个杀鸡儆猴,以肃荆州清廉之风。
不过没关系!
林恩心中早有搞定诸葛亮的方法。
至於眼下——
只见他一翻手,一瓶白酒便出现在他手中。
“事先说明,我这酒水可是猛烈异常,非大丈夫难以下咽。”
“若是三哥子龙接受不了,小弟我这就去换来普通酒水。”
“好东西啊!”
原本林恩这番话,只是想要激一激眼前两人。
结果没承想,他这话音才刚刚落下,张飞却已手疾眼快的一把将酒瓶夺了过去。
抚摸着那晶莹透明的玻璃瓶身,张飞瞪大了一双豹眼。
也难怪他会表现的这么惊讶。
毕竟这个年代即使存在琉璃器具,也不可能像现代玻璃瓶这般没有任何杂质。
别说其中酒水,单单这一个瓶子,在张飞眼中就已经是千金难买的好宝贝了!
“三哥……”
见张飞没喝上酒呢,便先端倪起了这不值钱的玻璃瓶子。
尤其看对方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林恩更是不禁一阵无奈。
这算什么?
三国版的买椟还珠?
不过还没等他再说什么,张飞却已跃跃欲试的将手放在了酒瓶盖上。
“我与子龙都乃当世英雄,即使再烈的酒水,换到哥哥这里也与水无异。”
“我倒是要瞧瞧,这酒水有没有文义说的那般神奇!”
就在瓶盖被拧开的一瞬间,浓烈的酒香瞬间遍布整个小院。
窜入鼻腔,惹得张飞立即一声大喝!
“好酒!”
“此乃绝世美酒!文义果然没有诓骗我等!”
说罢了这话,张飞便迫不及待的给自己倒上了一杯。
一仰头,大概三两左右的白酒便被他一饮而尽!
好家伙!
这可是55度的高度粮食酒啊。
第一次喝这种高度酒,又是一口闷。
这么莽真的没问题吗?
果然正如林恩担心的那般,未曾预料酒水竟然这般猛烈,灌了一大口高度酒的张飞顿时在顷刻间瞪大双眼,一张本来便有些黝黑的脸庞更是直接变成了肉眼可见的酡红!
下意识的,无法承受这烈酒的张飞便要吐出口来。
可也不知怎得,酒回到嘴里,他却又立刻堵住嘴巴,几经忍耐过后,竟又生生将酒咽回了肚中。
这一幕。
可是把林恩看的目瞪口呆。
受不了你就吐出来呗。
又咽回去是要闹哪样啊?
不过咽回酒后,张飞明显又承受了极大的痛苦。
憋着一张通红的脸,直过了大概三五分锺的时间,这劲儿头才总算过去,让他长长出了一口气。
“呼……”
“这酒……当真是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