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人跑去告诉韦怒的女儿。
这位待嫁的姑娘对自家的情况很了解,知道这是家里穷得要卖女儿了,卖给谁不是卖,早就已经认命了,再则,她本人也是好脾气,就回答道:“人活着就是为了含辛茹苦,嫁给谁都是命中注定的呀!”
於是,又有人将小姐已经同意的话传到前面。
韦怒也是难以舍弃堆在面前的那五十万文,有了这个台阶,长叹一声,就答应下这门亲事。
媒婆又从韦家拿了一份儿谢礼,魂不守舍飘飘摇摇地回家去了,她对今天发生的事情表示难以相信。
吕清广维持血色门户倒是没有耗费多少血气,这一处时空结构松散,穿越难度非常低,可他并不像穿越进去,因为他觉得这个时空过於荒诞了,而且仙灵之气稀少,不是灵识束敏锐,几乎察觉不出来,可铜臭气却很重,进去后要是被沾染了,恐怕不是什么好事儿。
婚礼很简洁,韦家显然不愿意张扬,同时也不愿意花钱。
张老头不在乎形式,能娶如花似玉的妙龄女郎就什么都有了。
吕清广不想看一树梨花压海棠的戏码,咱们这种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不看低俗画面,直接催动血色门户,快速推移时间进度。
一晃几年过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张老头儿办事不力,韦家小姐并没有怀孕生孩子,就他们夫妻俩住在菜园子标配的廉租房里。张老头儿依旧挑粪锄地浇水种菜,已经成了张老媳妇的韦家小姐, 则缝缝补补洗洗涮涮操持家务。
吕清广的灵识束推进到一个节点,平顺地过程陡然变得粘连起来,吕清广知道有故事了,就停了下来。
吕清广刚停下,篱笆边就跑过来一个小童,是韦小姐的幼弟,隔着篱笆喊阿姐。
住得近就这点好,通讯可以过吼的。
韦怒要面子,觉得找了个种菜的老头儿当女婿不是光彩的事儿,平时不仅自己不过隔壁来,也不许家里其他人到隔壁去。所以家里妻小跟韦小姐联系都是在丝瓜架子后面,隔着篱笆墙交流,反正是两隔壁,街上看不见。
韦小姐听说自家老爹请自己两口子回去吃饭,第一感觉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第二感觉是有不好的事情正在逐渐靠近自己。不管怎么说,这个事儿都不是她能决定的,於是去找正在整理粪池子的张老头,将话转述了一遍。
张老头很坦然,在旁边水沟里洗了洗,就陪着媳妇回门去了,也没专门去买礼物,在家禽棚子里去抓了鸡鸭各一只,提着。
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只是少了背后的胖娃娃。
韦怒还真备了酒席,不过也没什么好菜,食材不怎么样,只是用具看着还有些档次。
张老头儿比自己岳父年纪都大,看着更是老得能超过去两个辈分,虽然就隔了一道篱笆墙,可平时这翁婿俩根本没有联系,坐一起也没有共同话题,席面难免尴尬。
韦怒冷着脸喝了几杯闷酒,然后对张老头说道:“近日亲友不少人都说我不该将女儿许配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