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白侧身背对着台下,闻言只不由一怔,待回过神来转身一避,却已然有所不及。
“兄弟,你没事吧?”
好在也是杜止美眼明手快,先前说话间已松脱了赵武六,挥甩衣袖将几枚银针暗器一把拂了去,然而似乎还漏掉了一两枚,这会儿看了眼李小白忙道。
“我没事……”
李小白一摇头,说着忽才只觉肩头上有些麻痒,伸手摸到了一件硬物,拔下一看,却正是一枚银针。
“针上有毒!”
那银针微微发黑,针头上带了一点血迹,见李小白中了毒针,竟还是一副浑若无事的样子,杜止美话说出口,却自觉有些奇怪。
“当心!”
杜止美正要追问一句,赵武六惊呼声下,突然闪身挡在了李小白身前,猛推了他一把。
李小白又是一怔,扭头瞥眼间,只见台下一个身着红衣的驼子,右手异常摆动了一下,料来适才那些银针暗器即便不是他所发,也定与此人有关,於是随手将手中那枚银针向对方挥了去。
他这枚银针去势极快,台下那驼子眼见闪避不及,便抓过旁边另一个红衣人作盾一挡,这人一声惊叫中,已被银针直没入了胸膛。
那驼子把人往地上一抛,随即跃起老高,又向台上射出了好几枚银针。
杜止美见状不待多言,拿了神木令当剑挥动几下,只听得‘叮叮’几声,那几枚银针尽数往回疾飞,尽皆打在了台下那个,仍在半空的驼子身上。
“丘堂主!”
那驼子一声惨叫,跌身落地滚了滚,连连哀嚎,几个圣火教徒惊呼声中,连忙上前将他扶起围守了起来。
台下圣火教和天山派双方本各自僵持着,给这丘堂主这么一闹,一时间又开始躁动起来。
“你们再要胡来,是要让我现在就动手么?!”
眼看斗乱将起,杜止美一晃身到了那李教主身侧,朗声道。
台下圣火教之人闻言,顿时安静了些。宝座上他们的这位李教主干瞪着一只巨眼,也只一声不吭。
“小白……赵伯伯对不住你!”
李小白也不再多去理会,回过头看了赵武六一眼时,只听他叹了口气,缓缓扯下了脸上蒙布道。
赵武六先前认出了眼前这个白发少年,竟便是自己的侄儿李小白,一时间百感交集,话刚说完,突然忍不住吐了一口黑血,便要瘫倒。
“赵伯伯,真的是你……”
李小白这时也才瞧清他这位赵伯伯的脸面,一惊之下连忙将对方一把扶住了,见他脸上还纵横多了几道疤,更是诧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了?”
说着时忽在赵武六背上摸着了几枚银针,恍然才想到他先前突然推了自己一把,原来是为了替自己挡住毒针暗器,惊异中忙又道:“对不起,赵伯伯,是我太大意……”
赵武六摇了摇头,双眼含泪,口中连叫了几声‘小白’,似有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却终究不知如何说起。
李小白也是泪眼朦胧,万料不到竟会在这遇着他赵伯伯这个亲人,一时感慨万千,不住点头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