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又对李小白道:“教主侄儿,你也请节哀!毕竟人都已经死了,谁都无可奈何,你也别太难过,保重身体要紧……
我虽未曾见过你爹爹,可是在紧要关头他能不畏凶险、舍身为人,甘愿牺牲自己,也要让他人得以周全,单凭这一点,就足以让那些贪生畏死之人无地自容。你爹爹是条真真的汉子,我敬佩他!”
杜止美和陈一迅一时间感触良多,对李文策之举亦是由衷钦佩,便也上前温言安慰了几句。苏薇只默不作声,仍在桌旁坐着。
李小白哭过了一阵,心下空空荡荡,呆呆地靠在床头一动不动,对着眼前的一片幽暗,只觉自己仿佛也成了黑暗的一部分。
“那魔头无疑便是害死小白爹爹的凶手……这接下来要对他做何处置,不知小白兄弟有什么想法?”
杜止美对李文策被那魔头教主害死一事,详情经过已大致了然,且陀夫斯基现下已遭擒获,该作如何处置自当由李小白决断最妥,趁着现在话已说到了这里,沉吟片刻便道。
李小白心下正自惘然,闻言更觉无措,一时也不知如何作答。
“杜兄弟,你叫人去把他带来,我还有几句话要问他……”
赵武六道,“我也不怕和他当面对峙,到时候自然要让他为我李兄弟偿命!”
杜止美心知那巨人目前仍与圣火教有甚大牵连,为免生出后患,如是当面问罪清楚再行处置,那自然最好,便点了点头,让陈一迅带话前去,把看押着的陀夫斯基和大祭司巴格玛一起叫来。
陀夫斯基这几日一直便被铁链捆锁着,背上仍和圣火殿宝座的靠背石板缠在一起,从未解开过,身上铠甲也未脱,脚上还另外加了一副镣铐,可谓从头到脚全副武装。
巴格玛仍是一身祭司黄袍,一头黄白卷发和被割去了一大截后的胡子,看起来都有些乱糟糟的,似乎比前几日更瘦了许多,整个人看着有些无精打采。
两人被一同关押了几日,由几名天山弟子和劳家四鬼负责把守看管。
陀夫斯基从昏迷中醒来后,见巴格玛和自己关在一间房里,想起他在圣火殿对自己的教主之位公然反叛,恨不得一口把他咬死,身上却被好几根铁链绑着栓在柱子上,除了嘴上骂骂咧咧什么也干不了。
巴格玛虽未被缚住手脚,却也不允许外出、以及他人前来探视。
他对陀夫斯基自是心存惧怕,不过现如今教主易位,对方於他而言已不是最大威胁,更令他担忧的是新教主会怎么处置自己。
两人这几日的饮食吃喝由劳家四鬼负责照看,四兄弟每日在饭菜中加了点他们特制的迷药,两人只要吃喝了一口,便能睡上一整天,而且全身酸软无力,他们自己倒是乐得自由清闲。
两人迷迷昏昏睡了几日,片刻后这时忽被带到李小白房间来,虽觉不妙,却不知具体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