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贼?他姓朱的篡夺了大唐江山,才是最大的反贼!”
陶华元料来对方自是朝廷鹰犬,但总也猜不透对方的真实身份,怎能不弄个明白?
他被人当面称为反贼也不是一次两次,也不在乎这一次,对此倒未动怒,只恨声道:“朱温这乱臣贼子残暴噬杀、荒淫好色,他几个儿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们甘为朝廷走狗,还好意思说别人?我陶某今日落在你们手里,自是无话可说,敢不敢报上你们的大名,也好叫我死得明白!”
“这江山易主的事又不是今天才有,哪有什么篡夺不篡夺的?现在是谁做主,这江山便是谁的,你管他姓王还是姓李!”
对方那人道:“萧遥白,你的底细我们已经知道得一清二楚,你以为改姓了陶就能逃得了吗?嘿嘿!不怕告诉你,今晚我们‘七煞星’已全部出动,就是要把你们这些乱党分子一网打尽!
你好歹也算得上一号人物,五个儿子居然能与‘煞星’单独抗衡,力战许久而未败,倒也有些能耐。
你如今能败在我们两人手下,已经可以说是你这辈子最大的面子。至於我们的大名,就没必要跟你一个将死之人多说了!”
陶华元又惊又怒,他这‘萧遥白’的名字除了他几个儿子之外,极少有人知道,心知今晚这些人一开始便是冲着自己而来的。
听对方这口气,看来的确对自己了如指掌,他想着除了今晚行动带出来的众位门徒,师门内尚有百十人留守,莫非也已惨遭不幸?
他并不知这‘七煞星’是什么来头,江湖上也从未听说过关於这些人的传闻,眼前这两人能与自己对抗百十余招而不露败相,至少也算得上数一数二的高手,另外五人自也不会差到哪去,莫非当真是天意便要亡我?
但他岂会就此束手待毙,一边苦思脱身之计,一边说道:“即便要死,我也不会死在你们这两个卑鄙无耻的无名之辈手下!”
他此时身后数步便是巷口大道,适才他将两人引致此处,是想与他们单打独斗,好将他们个个击杀,谁知眨眼间身中暗算,待要脱身,只怕还未退出几步,便已被对方打倒,如何能有办法逃脱敌手?
正自思量,那两人早瞧出他心意,话不多说,便一跃而上,欲将他生擒下。
陶华元不及多想,强提一气,倒退数步,刚刚出了窄巷,眼见那两人便要一左一右冲出将自己拿下,正在这时,身旁两侧忽然唰唰刺出两剑,封住了窄巷路口。
却原来是陶文默和陶文合突破了重围后,四下绕道找寻父亲,刚好听到他与对手的几句谈话,便悄悄守在了这里。
那两青衣人半个身子已出了窄巷,眼见便要得手,不料两旁突然剑光同时一闪,当即顿步停下,又纵身退了回去。
好在是两人应变奇速,那两剑只稍稍刺破了点腰腹皮肉,不然这一下非得开肠破肚不可。
陶文默和陶文合知道对方两个大是劲敌,当下并不追入巷内,而是挺剑继续守在两侧。
陶文默让陶文合带着父亲先走,自己在这守着,陶文合自不答应,说要走就一起走。
陶华元勉强站定,心知两人未必是对方敌手,便让两兄弟赶快走,别在这白白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