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仲殊点头应后,道:“殿下,鹿州之战我们伤亡不小,若石将军带走两万大军,我们保有完全战力的已只有六万多,同时与陛下、拓跋文绍对阵,我军已完全处於劣势,我还真怕拓跋文绍会夺了粮草去!”
帝九诏轻笑道:“仲殊,鹿州之战禁军伤亡不小,难道魏军伤亡就小了,依我看来,怕不比我们好过!再者,现在陛下与拓跋文绍若单纯兵力相加,是在我们之上,但禁军真敢与我为敌死战者,你觉得会有多少?说不定陛下就只能做个样子,还徒惹闷气。如此,我们还有什么可担心的!更何况……”ァ新ヤ~⑧~1~中文网ωωω.χ~⒏~1zщ.còм
石开领军悄悄往鹿州北去布防后,帝九诏让受伤禁军去往沧州南边的州县养伤,又派了部分禁军护送他们,只起了六万禁军往黄河边去接应粮草。
裴仲殊顾忌的果然没错,六万大军快到黄河边时,探马飞速来报,北岸傍水连营,是京畿龙骧军的旗帜。帝九诏道:“仲殊,我们去见见李师叔吧,正好让他给我们传话!”
六万大军缓缓靠近北岸大营后,李嗣隆想是裴仲殊等领军来了,冷哼一声,自得意的摸出诏书,随后披挂齐整,也领军出营来会裴仲殊,看他在诏书面前,还要怎地!
李嗣隆刚得意了片刻,当他见到帅旗下的帝九诏时,惊得差点摔下马去,手里的诏书瞬间掉落地上,随后被马蹄一踏,已显示出不详之兆。
帝九诏望了一眼掉落的诏书,随即脸露笑意的瞟了裴仲殊一眼,才对阵前的李嗣隆抱拳道:“李师叔,你老怎到这河边吹风来了?年纪大了,还是要多注意些,若一个不甚,怕就风寒侵体伤了身子!”
李嗣隆自然听的明白帝九诏的话意,他口中的“风”,可不是指的江风,而是“庙堂之风”,是提醒他要注意, 可不要继续沾染不该沾染之事。
李嗣隆与众将士对帝九诏行了礼后,才道:“多谢殿下挂怀!不过下官可不是来吹风的,也没有那般闲,我是奉陛下诏令,特来提取京师北上粮草的!”
帝九诏拦住了欲怒斥李嗣隆的裴仲殊,道:“那就奇怪了!据本王所知,刑州屯粮怕够一年之用,怎会需要提什么粮!难道魏军竟趁了与仲殊血战鹿州,又派军夺去了刑州的粮草?师叔可不要告诉本王,你是为了给沧州押运粮草,若真是,那本王就代沧州将士谢过师叔了!”
李嗣隆见帝九诏在他面前自称“本王”,已知不妙,幸好仍唤他师叔,若是唤了李将军,那就全完了,但他一直都与帝廷义走的近,自不可能再偏向帝九诏兄弟,心里又有些底气,应道:“回殿下,下官只是奉谕办差,一切自有陛下定夺,至於陛下要这粮草何用,可不是我等做臣子的能置喙!”
帝九诏明白,李嗣隆故意强调“我等做臣子的”,是在提醒他要注意身份,君是君,臣是臣,可不要越了界,至少礼节上要过得去。
在李嗣隆看来,帝九诏一直对帝廷义颇为尊重,虽不知心里怎样,但至少表面上是严守君臣之礼的,可不似帝九重,所以才敢说这话。
却没想到,帝九诏接下来之言,直让李嗣隆、禁军将领及龙骧军兵士惊怕的魂飞天外。nt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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