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军与赵军直战到了黄昏,慕容延昭见大赵禁军仍防守严密,兵士虽疲,士气旺盛,怕是续攻无意义,就命魏军停止攻打,回营休息。
慕容延昭次日出营一看,没想到石开这家伙竟又连夜在之前败退处重新设立营门、障碍,将大营移了回来,并且后方营门等仍在,现在等於有了两座营门,只让慕容延昭摇头轻笑不已,不知该气该叹。
石开与慕容延昭魏军连日血战,帝九诏与拓跋文绍处却平静的出奇。除非拓跋文绍主动强攻突围,帝九诏竟不率军围歼他,只是把他围住,一时让拓跋文绍大惑不解。
暴雨袭来后,拓跋文绍停止了突围,帝九诏仍是按兵不动,两军一连休息了三日。
直到这日,帝九诏得报,慕容延昭已亲率军攻击石开,此时才轻叹命禁军攻击,但也不猛烈,禁军只在外围游击,或以弓箭攻击,并不强攻拓跋文绍大营,只让拓跋文绍百思不解。
拓跋文绍随之又命魏军试探突围,赵军却又猛烈还击,只不让魏军退走,气得拓跋文绍破口大骂,暗想:“难道帝九诏真要困死魏军不成?否则为何不攻打?”
帝九诏自有他的主意,拓跋文绍又攻打突围不成后,帝九诏的禁军已得了不少魏军的旗帜甲胄,随后就命萧子申戴上仿制的银龙面具,穿了与银龙面具者差不多的衣袍,领了换上魏军甲胄的一万禁军,撤围直往西奔袭鹿州而去,又命孟玄喆率领五千禁军,假装在后追击萧子申之军。
萧子申计算着时间,刚好在半夜兵临鹿州城下,身旁小校随即上前大喝开门,放了突围魏军入城。鹿州守将借了火把微光,欲仔细看清是不是银龙面具者,大赵禁军早喝骂起来。
萧子申更是比划了银龙面具者的身法、招式,抬掌就攻向城楼,随后纵身上了城墙,假装冷哼一声,半句话也没有,只伸手掐住守将脖子,将他举了起来。
守将不知萧子申为伪装,与四周魏军均不敢轻易出手,城下小校兵士又喝骂开门,萧子申手上力度一起,只掐得守将气息不济后,就将他扔在城墙上,只负手望向城外“魏军”。
守将见萧子申神态、姿势等与银龙面具者一般无二,已基本上相信。就在此时,孟玄喆所领大军又到,只自后“攻击魏军”,两军一时就战在了一起。
萧子申冷哼一声,又转身横了守将一眼后,抬掌运功震碎城楼巨柱,纵身就往城外统领“魏军”阻挡赵军“攻击”。
守将此时哪还怀疑!之前被大赵禁军攻城时,他曾向拓跋文绍求援,却没想到拓跋文绍回援时被围,鹿州之围却突然解了,他那时已有所觉,攻城禁军的目标怕是拓跋文绍。
但鹿州兵马不多,守将也不敢出城相救,否则鹿州如何保得住!几日过去,“银龙面具者”率军突围而出,直往鹿州退来,也是正常的,守将冷汗一下,急喝令魏军放下吊桥,打开城门,接应“魏军”入城。
萧子申随即纵身半空,抬掌遥击孟玄喆,“魏军”知晓是暗号,随后一万禁军都拿出一截白布悄悄系在手臂上,以区分真正的魏军,随后就在萧子申亲自断后下,极速往城内退去。
萧子申直到全军入了鹿州,吊桥已拉起,才对孟玄喆眨眼一笑,随后轻身退去鹿州城墙上。
孟玄喆见走了“银龙面具者”,自然大怒,就沿着护城河往两旁散开大军,让禁军持了轻梯,随时准备轻梯过河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