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骑军与假装退开的禁军一起强击,魏军没有大将指挥,校尉领军各自为战,虽仍战力不减,却已失了章法,不多时就被逼退回了合围中。
魏军又入重围后,帝九诏命裴仲殊为帅,指挥四万禁军继续围困未逃出的魏军,他则率军在铁骑军之后,同追拓跋文绍。
拓跋文绍被帝九诏引得东奔西走多时,又被困了数日,现在又被帝九诏禁军死咬不放,一口怒气冲霄而起,只命魏军往鹿州奔去,必要烧了鹿州粮草,以泄心头之恨。
何况鹿州还有五千魏军与不少伤兵,也不能轻易放弃,拓跋文绍一边命逼阳南森率军在后抵挡禁军铁骑攻击,一边就与面具者等率军在前开路。
拓跋文绍又命部分士兵往两旁远处散开,若有骑兵侧奔欲断魏军前方归途,即刻燃放信号旗花。
但拓跋文绍自多虑了,帝九诏就是要他领军退返回鹿州去,又怎么可能再拦截他?若要重新拦截他,又何必让他突围而走!
因此,帝九诏领军追上死咬拓跋文绍魏军的铁骑军后,只命铁骑军往两翼展开防备,却并不攻击,更不会到拓跋文绍前军去拦截。
拓跋文绍领军一路心惊胆战的往鹿州去,虽探马不住报来,鹿州仍在魏军手里,但直到拓跋文绍见到了城墙上仍飘扬的大魏旗帜,才算是放了心。
拓跋文绍到时,见孟玄喆不知何时竟领了禁军在“攻打”鹿州东门,急令叔孙恭、公孙意各领一军,往两边驱逐孟玄喆军。孟玄喆兵力只数千,稍做抵挡后,就命禁军往两侧退走。
拓跋文绍命叔孙恭、公孙意防备两翼,急喝令城墙上的“魏军”开门。萧子申在穴道被制的守将身后,小心的拿起守将右臂一挥,“魏军”即刻领命放下吊桥,打开城门。
面具者见帝九诏亦领军追了上来,急忙亲自领军断后,护住一万多魏军极速进城。没想到帝九诏却并不攻击,只将两万多禁军往侧翼散开,与孟玄喆之军一同将鹿州东门环形围住。
拓跋文绍、面具者、逼阳南森等虽不解帝九诏为何不猛攻即将入城的魏军,但见守将已命了魏军迎接大军入城,也就不去理会帝九诏。
拓跋文绍大军入城七八千后,刚才迎接他们入城的“魏军”竟突然全部往城墙上奔去,就在魏军疑惑时,城门上滚油倒来,随后引火一点,轰然大火,瞬间将魏军截为两断。
魏军被断,自不惊慌,瞬间就在将领率领下往城里奔去,欲自他处脱围。
谁知魏军刚奔出不远,前军突然不住掉落壕沟陷坑之中,陷坑前方又闪出禁军来,张弓将火箭射入壕沟,一时大火沿着沟内的油、草、枯枝等熊熊往两侧燃去。
城墙上的禁军亦张弓火箭射向城墙不远处的地下,亦是入地壕沟大火窜起,直往城内壕沟燃来的火势合去。
孟玄喆早命了禁军在城内挖出了一条堆满草、枝等,浇上燃油的壕沟,只在东门内远方自两侧靠向城墙,形成了一个方形死地。
现在火势熊起,不多时就燃满壕沟,加上城门处大火,已将入城魏军全部以火困在了东门内的方形地内,只剩下了攀登东门侧的城墙一条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