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申话语一出,顿时三军欢声雷动,连慕容延昭的魏军冷不防都被突如其来的欢声吓了一跳,不知赵军在发什么疯。
只有慕容延昭与部分有见识的魏军将领察觉了赵军喜意的来源,已开始为撤军北返做准备。
拓跋文绍与众将退走后,怕帝九诏杀他,更怕慕容延昭杀他,自不敢北上去投奔慕容延昭,正准备偷偷往东北去会合拓跋神机,再寻求战机,没想到豁兆启竟寻上了他们。
拓跋文绍见了豁兆启,想起违背约定的帝廷义,气就不打一处来,怒喝道:“豁兆启,你们这群狼心狗肺的下作贼子,负义背盟,竟私下向帝九诏妥协,你还有脸来见本王?”
豁兆启叹道:“宁王,陛下也没有办法,你怕也见到了,孟玄喆那狗贼突然率军出现,我们被打得措手不及,兵力已没有优势,如何还敢再战?何况,帝九诏又拿沧州的曹剑南军来威胁,陛下怕他引军谋反逼宫,帝九诏这般势大,我们如何还敢硬碰?”
拓跋文绍仰天哈哈大笑,只笑得泪也差点流出来,道:“豁兆启啊豁兆启,你说出这般话来,不觉得脸红么?帝廷义也不觉得丢脸么?他堂堂大赵官家,势力竟弱小到这般程度,连臣子也大大不如,这与那些个末代傀儡有什么区别?你还有脸在本王面前说道叫屈!不怕你不服,本王虽只是个亲王,可势力兵马也不是你家的官家可比,本王都为有你们这样的盟友感到丢脸!”
拓跋文绍说着,竟伸手狠狠的拍打着自己的脸,就似真被打脸了一般,随后续道:“豁兆启,帝廷义既然被吓得不敢打,为何不派人知会我,好叫我有个准备,却任我大军懵里懵懂的与帝九诏周旋,最后被那小贼算计。你的主子怎也要给我个交代,否则本王就将泰武关、瓦口关、鹿州等事公告天下,定叫帝廷义那老贼被整个天下人耻笑,再也抬不起头来,你信是不信?”
看着豁兆启面色如土的反应,拓跋文绍知道,豁兆启定是信的,又道:“还有,你家兄弟豁兆凯还在我大魏做客,现在本王是好吃好喝好玩好多美女的招待着他,要是帝廷义惹得本王不欢喜,本王就先送你兄弟去黄泉一行,给本王好好的反省反省!”
豁兆启担心已无退路的豁兆凯,忙道:“宁王,陛下一决定退军,在下就派了些人去通知宁王,怎会是没有知会一声?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竟使宁王误会!”
拓跋文绍又哈哈大笑,随后伸手一指面具者、逼阳南森等人,道:“豁兆启,你问问他们,可曾见过一个半个人来通告,否则本王怎会与帝九诏纠缠不休,早退回鹿州死守去了,又怎会现在败的全军覆灭,你告诉我,本王是这种傻子吗?”
豁兆启只见了拓跋文绍等十来人,本已有所猜测,现在自拓跋文绍口里得了证实,魏军果然全军覆灭,早吓得心惊胆战。
这帝九诏是如何在短短时间,就将拓跋文绍四五万大军败的干干净净!看拓跋文绍恼怒模样,怕是鹿州也失,又没听闻起了大火,那岂不是说,粮草应也回了帝九诏手里,正定路东的危局,片刻就解了?
但豁兆启也没有撒谎,帝廷义确实让他派了人去知会盟友拓跋文绍,让他退回鹿州去的,否则他现在怎敢大模大样的北上来寻拓跋文绍!至於为何拓跋文绍军没有收到消息,除了天,怕就只有帝九诏知晓。
但拓跋文绍是不可能信豁兆启的解释,依豁兆启说来,还不止派了一拨人知会,怎么可能半点消息也没有,心里只想了是帝廷义搞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