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白枫正想着:“这战少师是不是疯癫了,怎么今日竟说出这一番傻话!”又听战天讳道:“曾副教主,萧子申呢,你去唤他来,我等的大事,还要落在这畜生身上!”一时更坚定了曾白枫之思。
没想到战天讳突然又道:“萧子申,任凭你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出老夫的手心。老夫必叫你一家子骨肉相残,让你后悔生在这世上!”
战天讳话一完,见曾白枫竟傻愣在一旁,喝道:“曾白枫,愣着干什么,还不派人去捉拿逃走的萧子申与丁泽舟那两个狗贼,还等着老夫亲自动手吗?”只吓得曾白枫急忙点头,持剑拔腿就跑。
曾白枫离开后,战天讳就一边走向屋里,一边念叨道:“先帝、少主,老臣定能兴复大秦,灭了赵魏,一统天下!”看来果然有些不大正常!
萧子申带着丁泽舟一路远逃往汴京方向,欲带丁泽舟入京求救,虽知希望渺茫,总抱有一丝希望。
但萧子申道神识剑刚成,本就不稳,一直护住丁泽舟心脉已感力不从心,现在更要全力奔驰,已有些承受不住,牵动内伤下,嘴角鲜血不住滴落,染红一路。
背上的丁泽舟伸袖为萧子申抆了抆嘴角之血,轻声道:“子申,还记得前年底时,我带着你与全将军去过的土屋吗?那是我离开大秦蓉州后,与枫叶村一般的家,连战少师他们也不知晓。我的时间不多了,回枫叶村已不可能,你就带我去那里待一会儿吧!”
萧子申眼眶一红,只摇头道:“丁叔,生死玄观的东宫观主正在京里,我现在带你入京去让老观主医治,定不会有事的,你别胡思乱想!”
丁泽舟道:“不……不用了,我最清楚推心置腹,一旦受创中掌,以我与战少师修为的差距,绝活不了!何况,我……我也不想活了!子申,我想死在自己的家里,你就成全了我吧!”
萧子申再忍不住,顿时一个踉跄落地一跪,只哭道:“丁叔!”其实萧子申也大约知晓丁泽舟的伤势,除非现在符思言与东宫元化同时在此。
以符思言的修为,说不定能稳住丁泽舟的心脉,再完全化去推心置腹的掌劲。然后再由东宫元化出手重续心脉,或许丁泽舟尚有几分活命的希望。
但萧子申知道,他无法化去推心置腹的掌力,自己的道神识剑尚不大稳定,自己修为又有限,也坚持不了多久,绝护不住丁泽舟到汴京。也就是说,现在的丁泽舟,必死无疑。
丁泽舟为萧子申抆去眼泪,道:“子申,别哭,带我回家吧,趁还有时间,我还有些话想对你说!”
萧子申见丁泽舟已没有希望,自己也确实想问一些事,只痛苦的咬牙点头,随后背起丁泽舟,转身就往土屋方向纵去。
此时天色转暗,月华当空,月照悲凉,秋风萧瑟,更添悲意。
丁泽舟为萧子申捋了捋头发,道:“子申,我怕自己坚持不住,就先告诉你最重要的身世,以免留下遗憾,又害了你!”
“身世”二字一出,萧子申顿时心跳加速,见道神识剑受了影响,急忙稳住心绪,全心护住丁泽舟心脉。
丁泽舟续道:“子申,其实你并不是孟家之人!”萧子申点头道:“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