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为被废,加上镇三山的绝情离去,帝廷义无法适应,更不敢相信,数日只拿内侍、宫女开刀,垂拱殿血腥气连日不断,连李皇后、帝九恒也不敢去请安。
这一日,帝廷义心情似略有好转,就命备下酒菜,让豁兆启陪饮两杯。
豁兆启哪敢入座,帝廷义最后以皇命逼他,豁兆启才小心翼翼的在帝廷义对面坐了,只把臀股挨了一丝椅子。
今时不同往日,豁兆启修为不在,筋脉被创,年纪也大,根本无法坚持,片刻就脚颤起来。帝廷义瞟了一眼,也不管他,任豁兆启难受。
帝廷义挥手让内侍、宫女关门退走后,起身道:“兆启,你几岁跟着朕?”
那些宫女、内侍见不用伺候帝廷义,就似得了解脱,瞬间就走的干干净净,生怕慢了又被喜怒杀伐无常的帝廷义唤了回去。
豁兆启忙起身回道:“回陛下,臣是五岁到的帝家,六岁就伺候陛下!”
帝廷义抬手示意豁兆启坐下,使刚站起得了解脱的豁兆启郁闷不已,但他经过刚才入座之事,不敢再违逆帝廷义,忙又老老实实的坐了下去。
豁兆启重新坐下后,帝廷义走到豁兆启背后,双手按在豁兆启肩头,一时更加重豁兆启承受之力,叹道:“六岁就跟着朕,可不是四十多年了!这么多年,朕可有亏待过你?”
豁兆启本想又起身回话,以舒服片刻,但帝廷义按得死死的,豁兆启如何起得了身,只好略低头,恭敬道:“回陛下, 陛下待臣恩如泰山,臣万死不足以报答万一!”
帝廷义轻笑一声,道:“是吗?那朕再问你,这么多年,你可有辜负过朕?”
豁兆启察觉肩头的帝廷义双手终於拿开,顿觉得了解脱,忙又跪下拜道:“臣惶恐!臣只知效命陛下,万死不辞,如何会辜负陛下?若如此,必叫臣不得好死!”
跪地的豁兆启没有发现,帝廷义听了他的表忠之言,不仅没有心喜,反而现出强烈杀机。只可叹如今的豁兆启,已察觉不了如此明显的气机变化。
跪拜的豁兆启见帝廷义不仅不回应,更抬步往他的位子回走去,他不知帝廷义是什么意思、什么心思,一时真的惶恐起来。
帝廷义回座后,并不坐下,只将自己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随后放了些粉末在酒杯里,又重新倒满酒,就那么端着又往跪地的豁兆启走去。
帝廷义走到豁兆启身前后,就那么站了多时,低头看了豁兆启多时,随后眼中阴色突然爆发,竟使跪地的豁兆启亦有所感,突然猛的抬起头来。
抬头的豁兆启见是眼眉含笑的帝廷义端着酒杯站在自己身前,忙又拜了下去,只颤声道:“臣失礼,请陛下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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