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申领军去抢南门后,裴仲殊只把儒门绝式施展出来,早杀的血流成河,甲胄尽染。
魏军将校渐渐毙命后,魏军兵士如何抵挡得住,又有禁军四方围杀,不到一个时辰就全军覆灭,宁海关尽入大赵之手。
裴仲殊持枪冷眼看着袍红带伤的东郭景,道:“东郭景,你该庆幸你是魏国之人,若是我大赵之民,我立马取你狗命!”只吓得东郭景双手一颤,血剑顿时落地锵锵。
裴仲殊枪尖一点,又封住东郭景穴道后,一边派人去通知石开领军南下入关,一边又急忙持枪南去支援萧子申。
裴仲殊腾身纵过高墙后,一招六艺转轮·天地圣威,至衡三剑遥击向魏军,只爆起血花赤天,艳红瘮目。
绝式一出,裴仲殊持枪就击向与萧子申对战的叔孙恭,喝道:“叔孙老头,你敢来战?”叔孙恭当然不敢,神隐逸都有些心惧裴仲殊,何况是他!
裴仲殊来时,叔孙恭就起了退避之心,现在裴仲殊纵天一枪杀来,叔孙恭如何敢接招,拚着被萧子申一伤,借了劲道就往南退走。
裴仲殊见叔孙恭并不只顾自己,而是指挥将士徐徐而退,章法有度,并与众将居后压阵,对他也有了几分敬佩,就只持枪远望,并不追赶!
叔孙恭领军退远后,裴仲殊道:“走吧,叔孙恭并不重要,守关要紧,我们要尽可能的为殿下他们争取时间!”
裴仲殊与萧子申回了瓦口关后,一面吩咐禁军将士加紧准备守城所需之物,一面就安排兵士去带了捆住的豁兆凯来。
豁兆凯一进入大堂,尚未来得及跪下,裴仲殊也未出言让他跪下,只甩手持枪一压,瞬间就将功力被封的豁兆凯压得扑倒在地,骨节作响,嘴角已流下血来。
裴仲殊握枪的右手亦是捏得直响,随之冷冷道:“豁兆凯,大赵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吗?有什么对不住你豁家的地方吗?为什么要做出这叛国背民之事?侯布我已没有机会问了,现在就问问你,权当也问了侯布!”
裴仲殊见豁兆凯不开口,知道他的意思怕是:“这不是帝廷义之令吗?众人皆知,又何须问!”
裴仲殊随之就气不打一处来,喝道:“豁兆凯,当年你们家穷得快饿死人,你兄长豁兆启卖身到帝家为奴,你之后也到了帝家,宣祖皇帝与太祖皇帝可有把你们当贱奴看待?不仅没有,还给你们钱银养活家人,传你们本领,带你们建立功业!你们兄弟如今身居高位,不仅不思报效社稷,回护万民,竟做出如此悖逆之事,你自己说,该不该死?”
裴仲殊说着,神力再提,顿时压断豁兆凯脊骨,眼看是废了。
萧子申与不少禁军将校都知道,裴仲殊之气,远不止豁兆凯背国。
当年帝皇尊中毒驾崩时,豁兆启与豁兆凯兄弟一直陪在帝廷义身边,就算他们没有直接参与谋害帝皇尊之事,也必是知情者,最少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自后来他们二人受到的重用,且没有被帝廷义清算,豁家兄弟的事情怕也不简单,至少比赵昂轻不了多少,甚至还可能过之。
既然如此,以裴仲殊等将校对帝皇尊的敬重,既然对赵昂起了杀心,为何就不对豁家兄弟起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