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策衍看着只抓耳挠腮、不住在城楼里打转的萧子申,轻笑续道:“子申,说起来,你也为今日之局立了大功,我看陛下该给你一个召国公的爵位,以示褒奖!”
萧子申看着因裴仲殊有活的希望,自己也完好无损,今夜又斩杀了拓跋文绍,已有些放开沉重心思的计策衍,见他以拓跋文绍的檄文来打趣,也笑应道:“前辈,若是天大的功劳,何况之前晚辈还救了驾,一个国公怎能打发,至少也得给个辽西郡王嘛,可别太吝啬!”
计策衍与拓跋煦笑后,又拿起檄文伸指弹了弹,道:“陛下,这宁王一纸檄文倒提醒了臣,拓跋文绍既然已亡,咱们也该给他准备一个諡号了!嗯……也别太吝啬,‘厉’字感觉有些抬举他,就给一个‘湣’字吧,再追赠一个郡公还是可以的!”
拓跋煦轻笑道:“宁王既然也留了三分情面,就一个郡公回报他吧,也别让人说咱们太过严苛。宁王虽是谋反,但总是皇族,也留些余荫给他的后代子孙吧,总要给人一口饭吃不是!”
萧子申三人说说笑笑,转眼就到了寅时中。拓跋文绍大营魏军经多时兴奋后萎靡,早沉睡的不成样子。
就在此时,一将领脸含喜意的手捧一木盒走进了城楼,对拓跋煦、计策衍行礼后,就将木盒放到桌上,随之就躬身退了出去!
拓跋煦看了看桌上的木盒,看着计策衍道:“亚父,成了?”计策衍轻笑道:“陛下,一看便知!”
计策衍话一完,随后就让萧子申打开木盒。萧子申上前打开一看,里面竟装着逼阳南森的人头,一时又惊又喜!
计策衍起身仔细查检了一番,点头道:“是人头没错!”随之就对拓跋煦拜道:“大事已定,请陛下降旨发兵!”
拓跋煦点了点头,随即取出兵符,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诏,交与躬身前来恭接的阳衮。阳衮对拓跋煦、计策衍一拜后,就手持诏、兵符,自出去传诏发兵去了。
直到此时,萧子申仍觉得逼阳南森之死太不真实!以逼阳南森的修为,怎就这样悄无声息、莫名其妙的死了!
在萧子申想来,这般高手,又是大将,至少也该似石开石将军一般死的轰轰烈烈吧,怎连豁兆启、豁兆凯兄弟也不如了!
萧子申看着脸含笑意的计策衍与拓跋煦,讪讪道:“陛下、前辈,可不要告诉我,这逼阳南森是死在你们手里!”
也不怪萧子申如此问,现在易州兵弱,计策衍却令三军今夜行动,恰在此时,魏将又送来了逼阳南森头颅,若说逼阳南森之死与计策衍他们无关,打死萧子申也不会信。至少计策衍他们是知晓逼阳南森死期的,就在今夜!
计策衍摇头笑道:“子申,你与仲殊在宜兴县玩的好手段,贪了我大魏粮草不说,还同时算计老夫与拓跋文绍,真是后生可畏啊!”
萧子申见计策衍一眼就看穿了自己与裴仲殊的谋算,只嘿嘿道:“雕虫小技,雕虫小技,叫计相笑话了!”
计策衍道:“若换了旁人,怕真会中计!但老夫了解拓跋文绍,他怎会安排东郭景去办如此大事,其中定有问题,加上老夫细问了宜兴县县令、县丞事情经过,你们又粮草充足的南下宁海关,老夫就猜定是你们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