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文绍心里不屑,只冷笑道:“计策衍,你也不要来吓唬本王,别忘了你儒门传人的身份,今日尚有道门高贤在此,你若敢对宁王府妇孺下手,怕你也要给宁王府冤魂陪葬!”
别说拓跋文绍,就是萧子申也这般认为,随即就瞟了归思道长一眼,暗想:“就算计前辈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归思前辈定也不会同意!”
没想到却只听计策衍高声道:“是吗?带上来!”话音一落,就有魏将领兵带了一个十几岁的少女过来。拓跋文绍色变尚未说话,那魏将已一剑杀死了少女。
就连萧子申亦惊得心脏狂跳,只不解的转头来回看向归思道长与计策衍,难道仇恨真能使人冷血无情至此吗?
随着计策衍冷眼讥笑看着拓跋文绍,又一声:“带上来!”拓跋文绍再不敢不出声,忙道:“计策衍,你给本王住手!”
计策衍冷冷道:“拓跋文绍,你真以为老夫就心狠手辣不起来!你若不识好歹,就是杀得宁王府鸡犬不留,老夫眼也不会眨一下!我再问你,你们三兄弟到底出自哪一家?”
随着计策衍话音, 又一孩童被人带了上来。拓跋文绍只死命挣扎,被制之身却如何动得了半分,只喝道:“计策衍,我可以说!”随之双眼一瞟孩童,续道:“你真想让他听了去?”
众人自然明白,拓跋文绍道出出身来历,若他真与孝文皇帝无关,而又让孩童沾染、记上了仇恨,说不定将来又是事端。
而拓跋文绍此言,也有试探计策衍之意。若计策衍闻言后让孩童离开,就表示计策衍之言是真,他在乎孩童的感受,就是真心会放了宁王府之人。
若计策衍毫不在乎孩童是否听去,就表示计策衍早有诛杀宁王府满门之心,那他就不会再说半个字。
当然,以计策衍的智慧,说不定也能想到这一层,从而误导拓跋文绍。就算如此,拓跋文绍也只有赌。
拓跋文绍见了计策衍还没说杀魏将就动手杀人,虽不知计策衍是如何擒了宁王府之人而又不见回报,但已知计策衍早有准备,可见思虑周全,准备充足,早认定自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计策衍一哼,随之就让魏将领兵带走了孩童与女屍,道:“拓跋文绍,你若好好说,谁也不用听;你若说不好,谁听去也无所谓!宁王府存续,全在你一念之间,你自己选择吧!”
拓跋文绍知道,计策衍所谓的谁听去也无所谓,定是要杀得干干净净之意,一时又重新认识了计策衍,经天纬地的计策衍,儒门的计策衍,大魏的丞相计策衍!但见了方才之杀,拓跋文绍已不敢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