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法被吵嚷声惊出来后,见藏虚说他弑师,只冷目瞟了藏虚一眼,既不出言,也不辩解,抬掌就杀向围攻来的僧众高手。经过一番血战,身受重创的藏法杀出了重围,随后逃去无踪,现在藏虚仍在派人四处搜寻藏法踪迹。
“弑斗魁借了东正寺弑师、内乱之事,加上后来又牵扯到整个佛宗,就借机生事,借此以还东海清净为名,出师讨伐佛宗。加上神皇默许,又听说佛宗内有弑斗魁内应,弑斗魁不到半年就扫平了佛宗。僧众死的死、逃的逃、囚的囚、降的降,高手死伤无数,现在已基本上瓦解了!”
萧子申心里冷笑不已,他自然知道烛阴所言的所谓佛宗内有弑斗魁内应,自然就是藏虚那秃贼。
萧子申只是没有想到,藏法不仅不把兵解上人交代传位之事当回事,竟连提也不提,否则若早拿出了兵解上人亲笔信函,就算有后来的藏虚之言,藏法也绝不会一点挣扎的余地也没有。
萧子申摇头大笑后,道:“前辈,晚辈猜猜,最后那兵解上人的得意弟子藏虚和尚,是不是投靠了弑斗魁,甚至还可能得到了东海神皇的器重,也不知对不对?”
烛阴惊道:“萧公子怎知?”
萧子申轻笑道:“不瞒前辈,兵解上人死前,我就在他身旁,他是怎么死的,前因后果怎样,又是亡於谁人之手,我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前辈说我知是不知?”
萧子申见烛阴问来,他既然自烛阴那里了解了不少神照国大事,何况先是觉得血剑少不错,现在烛阴又随和,已有引为前辈知己之意,自然就实言告诉了烛阴因由。
萧子申现在心里已纠结起来,也不知助复无常到底是对是错,一来不想与伏海名鉴之人动手,可又不能不报答覆无常的救命之恩。
烛阴听了萧子申之言,想了片刻,道:“萧公子,请恕在下无理,我虽觉得萧公子是顶天立地之人,但也是初识,说事可以,要说毫无保留的信任,却也不敢,这既是看不起萧公子,也是对萧公子不敬!何况,我多年未离开大荒岛,既不识得藏虚、藏法,佛宗事变也是道听途说,谁对谁错,谁是谁非,却也不敢断定,还请萧公子不要见怪!”说着,就一揖。
萧子申忙伸手扶住拜来的烛阴,对他更是敬佩,既是因烛阴的实言,更是因他的坦诚。如此看来,这伏海名鉴,因之前别海棠带来的坏印象,怕要改一改了。
烛阴起身后,续道:“至於公子应邀与伏海名鉴第三战之事,我也可以对公子实言。剑主之前不想欺人太甚,见二殿下是请彭侯将军来战,原本是决定让我出战的;但现在换了萧公子,剑主已决定亲自出战!还请公子再好好考虑考虑我之言,若公子仍决定为二殿下出手,那就请萧公子尽全力一战,这是对武者的尊重,更是对剑者的敬意!”
社稷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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