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别海棠早有准备,来的可不止她们主仆,还带了些伏海名鉴的高手来。
别海棠看着腾然起身、冷眼望向院子里倒地的铃姬以及大批入内的伏海名鉴高手的萧子申,哼道:“萧子申,今夜是我与你谈话,谁也别想离开,更别想报信,除非……你把我们全杀了!”
萧子申自然不可能滥杀伏海名鉴之人,见伏海名鉴高手入内后,只守住门户四方,并无其他动作,又见幽姬上前去扶铃姬,也无人阻拦,思及先前复无常之言与方才别海棠之语,皱眉道:“别姑娘,你想悔婚?”
别海棠哈哈大笑道:“萧子申,话别说的那么难听,什么叫我想悔婚?我问你,结亲之事可是我应允的?比武定亲可又是我同意的?我既然没有半分承诺,这一个‘悔’字用在我身上,你就不觉得有些过分?你若问伏海名鉴是否想悔婚,我倒是可以答你!”
别海棠见萧子申只冷眼不答,自倒了一杯茶饮,随之又吐了出来,道:“伏海名鉴若是本姑娘做主,这婚是悔定了!我半点也不想嫁去皇家,你逞的什么能?出的什么头?”
萧子申也知道自己插手搅浑了这事,虽是出於无奈,但确实对别海棠有些不公平,只叹道:“我出手,自有我出手的理由!”
别海棠看了一眼几案上的茶水,又望了一眼门外的幽姬与铃姬,道:“萧子申,你现在虽与复无常是同路人,但你是你,复无常是复无常,你救我爹爹的恩情,我与兄长自会报答你,但绝算不到复无常头上去!”
萧子申自然明白别海棠的话意,不会因为感激自己出手救了伏剑主,就因此妥协,答应这门她并不愿意的婚事,点头道:“我出手助剑主,但凭一念,既没想过要什么回报,也不会因此而强求姑娘,更没心思插手姑娘与二殿下的婚事,我就只是出手,仅此而已!”
别海棠冷笑道:“可是你一个简单的所谓出手,却改变了一切!我也大概猜的到你为何出手,怪只怪我有眼无珠罢了!不过大错已成,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意思,我只奉劝你一句,神照国这潭浑水深得很,你最好别趟,对你没什么好处!”
萧子申道:“神照国之事,本与我无关,我来东海,也不是为了趟什么浑水,我自有我该做的事,除此之外,神照国之事,本与我没有关系!”
别海棠点头道:“那最好!烦请你转告复无常,他若识相,就自己推掉这莫名其妙的婚事,否则我会让他后悔!”
萧子申摇头道:“这些话,若别姑娘觉得有必要,还请姑娘自己去告知二殿下!”
别海棠起身道:“转不转告自在你,反正我是不会去见他的,遑论说话!本来还有不少话想对你说,但今夜人多嘴杂,我看你也没什么心思,那就算了,但看个人造化吧!”
别海棠说完,冷声一抱拳,转身就领着木魅往外走去。
萧子申刚起身说了句:“别姑娘请慢走!”没想到别海棠却突然停了下来,随之背对着萧子申,道:“萧子申,有一句话叫做‘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但我也想提醒你一句:‘话可以乱说,但东西却不能乱吃!’你是中土神州来的,可能不大懂东海的物产!”
别海棠之言,只让幽姬、铃姬身子一颤,脸色一变。
别海棠见了幽姬、铃姬的反应,冷笑一声,续道:“不过你也不必过於担心,或许过不了几日,你又什么都能吃了,谁知道呢!”话一完,再不理会萧子申与幽姬、铃姬,随之就带着伏海名鉴之人退得干干净净。
幽姬见萧子申听了别海棠之言,只皱眉望着别海棠离去的方向,侧头瞟了铃姬一眼后,走到萧子申身旁扶了他坐下,轻声道:“公子,想是别姑娘气昏了头,所以胡言乱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