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为时已晚,不仅西平郡得了复无常叛逆的消息,已加强戒备,并征调郡里府兵归队,一时军势已盛。而且,以津真天与弑斗魁已率领先锋部队到达了长平郡北,可迅速支援三郡。
现在复无常之军要想再攻打三郡,就算能下,必然也会损失惨重,这将是复无常承受不起的。所以,萧子申才力主暂时按兵不动,以静制动,寻机再北上。
但此也不是长久之计,一旦以津真天大军集结完毕,重兵直往西海郡杀来,复无常必然危矣,所以萧子申也觉头痛,偏偏那天井下还与他勾斗,一时更添烦恼。
此时的北军大营中,以津真天与弑斗魁同样在饮酒。
酒过三巡后,弑斗魁放下酒杯,道:“大军即将集结完毕,殿下打算何时对逆贼用兵?”
以津真天看了弑斗魁一眼,又摩挲了片刻酒杯,才道:“大将军何必着急,待大军集结完毕,再来讨论出兵也不冲!现在我军兵力不足,先等一等吧!”
弑斗魁轻笑道:“臣自然是不急的,只以为殿下会急,所以才一问,没想到却是臣自作多情!”
以津真天道:“现在我不识将士,将士不知我,还需得好好练一练,再彼此熟悉熟悉,那样用起兵来, 才能如臂使指,得心应手,大将军说是也不是?”
弑斗魁点头道:“殿下所言,自然有理!现在看来,殿下倒不似初次统军,却像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了!只是有一点,臣却为殿下忧心啊!”
以津真天瞟了弑斗魁一眼,道:“哦……不知我有什么使大将军也担忧起来之虑?”
弑斗魁又自斟了一杯酒饮后,才道:“臣只怕殿下熟悉了将士,练好了兵,就算平定了叛乱,在陛下那里也讨不了好啊,还请殿下好生思量!”
以津真天心里微颤,仍自镇静道:“我如何在陛下那里讨不了好?”
弑斗魁哈哈大笑道:“殿下非要揣着明白装糊涂,臣也不怕说个明白,殿下就不怕熟悉了兵将,陛下心不能安?要知道现在殿下与臣所领,几乎是神照国北疆的大半兵力,何况又有二殿下谋逆在前,殿下说说看,陛下心里是否该有点不自在?”
以津真天摇头轻笑道:“大将军说笑了!若陛下不自在,就不会用我与大将军统帅如此重兵,既让你我二人为帅,又怎会不安心?再者,父子之间,天伦之情,有什么安不安心之说!不过大将军之言却提醒了我,大将军统军这么多年,又知将识兵,可比我熟悉得多,大将军说出这一番话来,是不是说……大将军觉得陛下对大将军已不放心了?”
社稷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