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侯又哪里知道,若说调兵遣将,萧子申怕真比不上久经沙场的他。
不几刻,彭侯就将大军安排妥当,请示萧子申无吩咐后,请了萧子申居中,他则亲自到前方统领前军。萧子申随之领大军沿官道疾往西平郡东南方天井下被围处去。
到了夜里宿营时,萧子申想了想,径自去寻彭侯,道:“彭将军,我总觉得有些不妥!以西平郡的兵力及新召入伍的府兵,按理说是困不住天井将军的,这该也是天井将军大意的原因!”
彭侯霎时醒悟,道:“萧公子的意思,可能是大殿下及弑斗魁的大军也参与了进来?”
萧子申点头道:“我是这般认为!只是或以津真天与弑斗魁等重要人物隐於暗处未现,所以天井将军并未察觉,回报的校尉才未提及这等情况!”
彭侯踱步道:“萧公子说的不错,北边重兵已到了西平郡前线的可能,我们必须考虑进去!”随之眼望萧子申,续道:“那依萧公子之见,我们该当如何?”
萧子申暗想:“考题来了!”道:“我仔细想了想,正常来说,若天井将军被困,该是居於西海郡北部的先锋军先收到消息,也就该我领先锋军在前!若他们又把目标放到我身上,则沿途必不安全!现在我们并不知敌军兵力到底有多少,为防万一,我想请彭将军率军居后,再与我的前军拉开一定距离!如此一来,既可以起到一定的迷惑作用,在沿途有伏击时,我们也可避免全师陷入,这般一内一外,也对破伏有好处,更添胜算!”
彭侯击掌赞道:“不愧是久经沙场的南阳郡王,果然设想周密!只是如此一来,若真遇伏,萧公子将有危险,仍有些不妥!”
萧子申道:“只要彭将军支援及时,下边的将士又听吩咐,我有信心与彭将军前后夹击,共破强敌!”
彭侯想了想,道:“萧公子的顾虑也对!这样吧,我此次自西海城带来的大军,并不是之前西海郡的天井将军之兵,他们也不大清楚先锋军的情况,相信能完全听从萧公子的指挥,咱们就换一换兵马如何?”
萧子申虽知临阵换军不大妥当,这般对将士不熟悉,很容易出现指挥失误,但他确实不放心先锋军,就点头同意了。
彭侯见萧子申赞同,自请萧子申回帐休息后,他则去到各处大营,一一寻到随他北上的将校,叮嘱他们务必听从萧子申的指挥,不得有误。
次日卯时初造饭,萧子申只与彭侯置换了大军旗帜,大军仍按之前的阵列前行。彭侯领先锋军在后,则远远拉开与萧子申的距离。
萧子申未免被探子查探出虚实,就命己方探子带了些兵士散向两旁远处,一一仔细注意,务必保证扫清探子,确保彭侯之军不被探查到,也为己方大军做好侦察。
到了下午,眼看就要靠近天井下之军被困的峡谷,只有约二十里,前方探子突然快马回报,说前方道路静的出奇,有些奇怪,特请萧子申定夺。
萧子申令大军停下歇息,自到高处眺望,等了多时,果然不见远方鸟飞禽起,一时心里已有数。萧子申下来时,一路计算着彭侯之军与他之间的距离,就命大军原地歇息,等候命令。
大军停下后,萧子申又取出军图仔细查看,附近除了天井下之军被困的峡谷,并无极其险要之地,这般情况下,若要再伏击支援之军,兵力定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