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申道:“我明白了!神皇知晓以津真天私允殡主部之女,所以早做下防范,否则何来两道诏书?可……神皇这又是为何呢?他为何如此逼自己的儿子?”
彭侯道:“陛下也不见得是逼,或许只是试探大殿下之心,看在他心目中,到底是君父重要,还是美人重要!但为了以防万一,所以另备诏书以为防范,没想到却用上了!”
萧子申叹息道:“没想到竟是如此父子!现在以津真天率军南下,难道二殿下接旨了?”
彭侯反问道:“二殿下为何不接旨?萧公子难道以为二殿下真要弑父不成?害死桥妃娘娘的罪魁祸首是皇后,不是陛下,退一万步说,就算害死桥妃娘娘的幕后黑手是陛下,二殿下最后就算胜了陛下,得了神照国,也不敢弑父,那将是千古骂名!二殿下是要做圣君的,怎能留下这般大的污点!现在二殿下接了旨,不仅可以名正言顺的为母报仇,又离太子之位更近一步,何乐而不为!”
萧子申道:“就算二殿下接了旨,但以津真天兵力在二殿下之上,再有弑斗魁之军相助,就算名正言顺,胜率也极低,我们如何夺取长平?”
彭侯道:“萧公子放心,外界所谓二殿下军力远不及大殿下,其实是我们故意放出的假消息,以引大殿下出城的!虽然我军真实兵力仍比不上大殿下,但也相差不大,若筹谋得当,自可击败大殿下!”
萧子申道:“尚有弑斗魁之军呢?”
萧子申话一出口,才有些醒悟过来,又听彭侯道:“管狐在传诏殡主部之前,已经去弑斗魁大营给他降下诏书,现在弑斗魁已不敢支援大殿下,大殿下已是孤军,有何可惧?这也是我猜测陛下早知大殿下与殡主部爱女之事的另一佐证!”
萧子申叹道:“没想到神皇算计起自己的儿子来, 也是智谋百出,得心应手!”
彭侯道:“若非大殿下早有不轨之心,也试探不出什么来!不过也难说,有时候,本来没有异心的,给人一试探,就生生的逼出了异心来。”
萧子申点头道:“所以,若弑斗魁按兵不动,而以津真天又不知道,自以为后背安全,则就是我们袭夺长平之机?”
彭侯想了想,才道:“这是最理想的状态,但我们也要做好血战的准备!大殿下与殡主部不是傻子,若担心弑斗魁有变,也可能率军退回长平城,那样要想攻下长平,则就艰难!另外,萧公子可知,陛下是以什么条件让弑斗魁听诏的?”
见萧子申摇头,彭侯续道:“陛下已经将佛老兵解上人的遗体火化,萧公子自神州东来,这意味着什么,自然知晓!”
萧子申哼道:“为弑斗魁毁去罪证罢了,这些帝王心思,果然不一般!”
彭侯道:“帝王讲究的是权术得失,已死的兵解上人,加上如今残破不全的东海佛宗,对陛下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若能用他成事,自然以大事为重!我之所以说袭夺长平要做好血战的准备,除了大殿下退军之外,弑斗魁也是变数。一来,我们不知弑斗魁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会不会真依诏行事;二来,萧公子也可能是弑斗魁产生变数的可能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