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海棠见有人害伏剑主,心里自然担心血剑主的安危,她今日之所以流泪,一时心慰兄长无事,且与萧子申他们一起;二是因血剑主想起了已亡的伏剑主,也不知兄长是否知晓家父已亡,所以心伤。
弑斗魁见了流泪的别海棠,打马过去道:“小丫头,你也不用哭,虽然血剑少他们要救你不易,但待我等宰了血剑少与萧子申他们后,在场之人你随便选一个来嫁作侍妾,也足矣富贵一世。”
别海棠见弑斗魁说完,那些老贼已大笑起来,顿时气得差点晕了过去,心里只不住诅咒弑斗魁与众人。
弑斗魁所说的在场之人,最年长的梅石老已期颐之年,其余众人,最小的也五六十岁,嫁他们也是宁死不从,何况侍妾,你叫别海棠这年轻姑娘如何不气。
弑斗魁见别海棠咬牙切齿的怒目瞪来,也不管她,命人又将她押回大营看管起来后,就命将士收拾被萧子申他们杀开的血路,重立新营。
萧子申众人退回了曲石镇,卫尘泱见血剑主一直郁郁寡欢,知道他仍在担心别海棠,就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道:“剑主放心,我等今日一退,非是不管别姑娘,只是当时的情况,若不能一击救下别姑娘,后果难料。我细思之下,现在天色入夜,待夜深人静后,我们再入营去救,总有法子。”
血剑主点了点头,随之一谢。弑斗魁大营方圆不知多少里,就算他们高手众多,怎么可能防的过来,要想偷入大营去,并不困难,难的是如何寻到别海棠关押之处。
但别海棠现在已是弑斗魁他们的棋子之一,自不可能随意关押,周边定有高手看住,甚至就在弑斗魁大营附近,一旦入了营,也不见得有多难。
夜里入营探救,人也不宜过多,众人商量之下,决定修习了大道风行的卫尘泱、萧子申、地阳子与血剑主分散入营,其余众人在外接应,以保不失。
众人用了晚饭,歇息到了三更时分,萧子申率先离开曲石镇, 自往大营西北方入营。
虽是夜深人静,但萧子申身法高明,加上道法之助,又是一人,轻易就潜入营中,直往中心之地摸去。
萧子申一路避开巡守兵士,随着军帐越见不凡,已知住的该是将领。萧子申嘿嘿一笑,一一潜入帐去偷袭擒了将领来问,一连问了几个,不是不说,就是不知,气得他只杀人而走。
过不多久,自然有兵士发现了被害将领,随之呼喝起来,营中的将士被惊动后,同样发现了其他被杀之人,众人见将领被杀不少,不敢擅专,就有将领急色往东去。
隐於暗处的萧子申见之,身法一展,就随在那将领身后去了。
萧子申之所以痛下杀手,一是无论杀与不杀,一旦被他人发现,必然被察觉,那不如一杀了之。
而将领被杀不少,下面的人必然上报,就算不报给弑斗魁,也是营中大将,到时不怕没机会查出别海棠的消息。
萧子申一路尾随那将领,却见逐渐离开了中心营地,一时心里纳闷,难道弑斗魁等人竟住在津阳去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