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让萧子申气也不是,笑也不是,既气江湖中人,也笑多闻天王。如今府衙垮塌,一目了然,还有什么出来、进来的。
归思道长传音道:“你为何又去惹到哪些不明是非之人,不是叫你别惹是生非、别胡乱杀人吗?你偏不听!”
多闻天王道:“不是我去惹他们,是他们来惹我,还要杀太常侯爷爷,大……大……说过,若遇三教之人有危,是要救的,何况太常侯爷爷为救我被伤,我怎也要顾的!”
萧子申色变急道:“太常侯?前辈被何人所伤?现在在何处?”背上的裴仲殊又闻“太常侯”,脑袋嗡嗡起声,又觉难受。
多闻天王侧身一指地上躺着的一个满身鲜血的血人,道:“喏,不在那里!”
萧子申惊见躺在地上、鲜血染红儒衫的尚书台,慌忙奔了过去,伸手扶起尚书台,急唤:“前辈,前辈!”可尚书台伤入昏迷,已不能应。
怪不得是非枭境之人似要看戏,原来与多闻天王一起的,竟是尚书台,果然不好处理!
归思道长疾步过去伸手一把脉,霎时一颤,起身抬手就给了多闻天王一个耳光,低喝道:“你为何不带太常侯走?为何不为他疗伤?为何不带他寻医?”只扇的多闻天王眼泪也下来了。
“持国天王”虽常呵斥多闻天王, 但自小长大,从来没有打过她,如何不伤心落泪。
萧子申见了失态流泪的归思道长,心下大惊,急忙把脉,顿时跌倒在地。尚书台已伤入骨髓、脏腑,没有救了,没有救了,怪不得归思道长心急之下,竟不管有暴露之险!
先亡易司礼,又创尚书台,儒门之殇,归思道长心伤之下,如何不流泪。
萧子申正想起身来劝归思道长,归思道长面色一变,张嘴就吐出血来,只惊得萧子申与多闻天王急忙扶助他。
度无翼功力深厚,听到了归思道长的喝声,皱眉道:“这黑袍人的声音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过?”
伊兆扬道:“圣主,可是上次他与卫尘泱同攻是非枭境?”
度无翼摇头道:“不是,我记得那次他并未出声!他该是我会过之人,到底是谁?到底是谁?”
度平则上前小声道:“爹,我们不是猜测,当年……三清界道者怕有活口,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