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空蒙被展平强力分开后,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反倒持剑对展平一揖拜道:“宁空蒙拜见英国公!”
展平道:“宁先生,你识得我?”
宁空蒙又对走来的萧子申一揖,点头道:“末将曾跟随裴帅多年,也曾随裴帅同英国公出战,自然识得英国公!英国公与南阳郡王若有怀疑,可派人去鄂州禁军中打听,那里仍有当年一同随裴帅出生入死的兄弟,自然知道真假。”自称末将,又道兄弟,看来也是念情之人。
展平点零头,道:“若有必要,我自会派人去查问。宁先生,我只问你一句,你可出自地不仁?”
宁空蒙看了叶留神一眼,道:“回英国公,既是,也不算!认真来,地不仁出自戒尺堂,而末将是戒尺堂之人。叶留神已知道了些情况,英国公可以问他印证。”
展平与萧子申刚震惊宁空蒙竟老老实实的了戒尺堂出来,就听叶留神冷笑道:“英国公,这话倒是不假,我等地不仁的杀手,皆是戒尺堂杀人夺来教养的孩子,真是好一个毫无人性的戒尺堂!”
展平闻言心怒,内劲一起,只看着宁空蒙冷冷道:“宁先生,叶先生所言可是真?戒尺堂真杀人夺子?”
宁空蒙摇头道:“英国公,叶留神此言有失偏驳!不错,戒尺堂培养的杀手,都是来自他家的孩子,但基本上都是搜寻有资的孤儿,虽不排除戒尺堂有人杀人夺子,但一经发现,必然重处。我们虽是杀手,但基本的江湖道义还是会讲。”随之又问叶留神,道:“你对戒尺堂恶子出手,就是因此?”
叶留神冷笑道:“话谁都会,若非我亲眼所见戒尺堂恶子的所作所为,岂会追查他,又岂能知道戒尺堂的存在?”
宁空蒙想了想, 道:“若真如此,那我就冤枉了你!但我也不能仅听你一面之词,此事我会再查。”
萧子申突然问道:“宁……宁先生,既然你们戒尺堂并非杀人夺子,为何要自称恶子?”萧子申本想唤宁将军,想想还是改了口,宁空蒙虽是宁将军,却也不是宁将军,还是同展平一般唤他宁先生好些。
宁空蒙哈哈大笑道:“戒尺堂属下之所以自称恶子,是因为我们培养的是杀手,自不是什么高尚之人。杀手杀人,也有我们的罪过,既有罪过,自然就有恶。而地不仁杀手虽独立,也算是我们赚钱的棋子,所以就自称了恶子。这‘恶子’二字,乃是培养了棋子的恶人之意,也算是自我讽刺吧。”
萧子申点零头,又看着已醒来的宁掌柜道:“宁掌柜,细思起来,你带着我们来这镇,是故意的了?”
宁掌柜看了宁空蒙一眼,见他点头,道:“不错,正是我故意带了萧公子来这镇,还有那乱石港停靠的船只,也是我们放火烧的,就是为了使萧公子不得不走这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