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木门,暗影踏入门内,白银前脚踏进去,后脚刚起步,迎面一股杀气,仅管有暗影在身前,但是那道杀气有如实质般透过暗影传到自己身上。
‘咻’
一根银针射来,速度之快,白银微微侧头想躲过,针已经到了额头处,针尖的气息已然触碰到皮肤,似要从额头穿过,白银身体一僵,背后冒出一层冷汗。
“仲英,不要对每个新人都用这种手段。”
暗影右手两指捏住银针,针尖距离白银额头只有一厘米。随手将银针往右侧一甩,银针不偏不稳射中右侧墙壁上绑着的一个中年男子右手腕上。
那男子一声惨叫,嘴里呜噜呜噜吐着黄色口水,眼珠子泛白,脑袋左摇右晃。
“哈哈,这不是很有趣嘛,总待在刑罚堂总得找点乐子。这位就是这届新生中闹出一系列风波的白银吧,不错,没有被吓得尿裤子。”
前方躺椅上一个英俊的青年悠闲地躺着,白衣白裤,手中把玩着另一根银针,眼睛盯着白银,饶有兴趣的样子。
白银略松了口气,刚才银针射来,背后墨染的寒气悄然覆盖在身前,胸前的紫晶魂勾玉也微微发热,如果暗影不出手,白银虽说躲不过,但那根针至多抆破点皮。但若是针上涂了些什么,那白银也无能为力了,抆皮已经是白银的极限。
“白银第一次来,师父命我带他逛一逛,先到你这里来。你那些手段可不要收着,最好每样都让他看一看,这也是师父吩咐的。”暗影说道。
“哦?”仲英手中银针略作停顿。
“小子,既然是林师伯开口,今日便让你见识见识何谓行刑,带杨老六上来,这个软蛋送到后山焚了吧。”
仲英话音刚落,身后两个黑衣壮汉拖着那人离开,墙壁上的血印和污秽之物不过三秒就自行消失了。
仲英仍躺在躺椅上,把玩着银针,饶有兴趣地打量着立在一旁的白银,看的白银心里毛毛的,心道这仲英长得风流倜傥不会有什么特殊嗜好吧。暗影双臂抱胸靠在墙壁上,双眼微闭。
“你那件任务完成了?”仲英突然问暗影。
“尚未。”冰冷的回答。
“快一个月了吧,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在那家伙身上试一试我的新刑了,牢房里人太脆了,基础三十六种刑罚都受不了。也就这杨老六强一点,勉强过了三十六种,加强十八式勉强承受到第七式。”仲英言语中带着很明显地可惜,说完还瞟了白银一眼。
白银觉得身上一紧,这个叫仲英的家伙不会把自己当小白鼠吧。
暗影并不答话,场面陷入沉寂,白银忽觉得温度有些下降。
安静并未持续太久,杨老六被两个黑衣壮汉架着进了行刑房。
杨老六蓬头垢面,身着几层粗布衣。脚踝上绑了链铐,尾端坠了一只三十斤重铁球,拖在地面上发出沉闷无比摩抆声。
仲英玩味地看着杨老六,杨老六瞳孔微缩,身上一个激灵,汗珠从额头渗出流至鬓角,再从鬓角落到墨石铺就的地面,啪嗒一声,被墨石吸收了去,汗迹消失不见。
杨老六进门的一系列表情白银尽收眼底,那一颗汗让白银心惊,这是见到仲英不自觉渗出汗,没准儿杨老六自己都没有察觉,他已经养成了条件反射般的习惯。
两个壮汉让杨老六趴在一条宽长凳子上将其用粗绳绑紧,从旁边墙壁上各取下一只碗口粗细的棍棒等在一旁。
“行刑最讲究的就是一个字——缓。
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要让受刑者缓慢地感受行刑带来的痛苦、恐惧,给受刑者点时间,吃饭还要一口一口吃,行刑也要一步一步来。先从身体上打击,让痛苦渗入每一寸皮肤,不断刺激他的神经,还要保证他处在清醒状态,甚至,利用一些小手段放大他对痛苦的感知。当然,这一切都是以套取情报为目的,只要在情报到手前不把他整死,爱怎么整,就怎么整。”
仲英并不下令棍打杨老六,只一边把玩银针一边与白银细说行刑要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