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这,这欠条上真的是四爷的章啊。”王老板苦着脸。
“你还怕我给你撕了不成?我徐老三在这县城吐口唾沫就是一个钉,只管让我查看,若当真算错了帐,自然会赔偿你。”三爷声音略微缓和。
“这,这。”王老板一时犹豫不决,自己在县城开客栈,这徐三爷所在的黑势力每月都要收保护费,自己即便跑的掉人,这客栈也跑不掉啊,盘就更不用想了,自己前脚跑,这店后脚就该被收了。
顺子在柜台后见叔叔被人欺负,小跑到王福身前,指着徐三爷骂道。
“三爷,您不讲理,我叔叔欠的钱已经还给四爷了,四爷也给了欠条。”
“呦呵,王老板,这就是你那侄子吧,上次见他还是两年前吧,到了年纪的孩子蹿的真是快,一转眼长这么大了,脾气也是不小。孩子,三爷不是不讲理的人,你念念那欠条上的字,会念字吧?”徐三爷忽然一脸和善地说,但那秃鹫眼如何也看不出和善来。
王老板见状也不好再得罪徐三爷,反正这欠条也是在侄子手里,便递过了欠条。
顺子接过欠条念了起来。
‘我王福今欠地龙会轩辕币一万二千,现立下欠条,约定七月十五前交齐欠款,届时若未交齐欠款则以客栈抵押。’
欠条下方还写有欠款人王福,收款人四爷。
“你看,白纸黑字写着,这里有收款人的印章,那我叔叔就已经交齐了欠款。”
顺子举着欠条底气十足地冲着徐三爷说道。
王老板暗道不好,这傻孩子,这么举着不是将欠条送给徐三爷吗?刚举手想要抢来,那欠条便被一个大汉夺了去送到了徐三爷手中,大汉嘴角露出讥讽之色。
顺子一脸怒意,王老板则额头冒汗,一只手悄然伸到顺子身后,大有一种一言不合就逃跑的意思。
徐三爷接过欠条,指尖轻轻一撕,收款人一项便没了,撕开的口子平整如新,若是不比对原先的纸,完全看不出下方被撕掉的痕迹。
“孩子,你看,这欠条上白纸黑字写着,王福欠地龙会一万二千轩辕币,七月十五日前还。这欠条向来是一手交钱一手撕欠条,欠条既然还在,那这钱可就是没交过。”徐三爷冷声道。
顺子愣住了,随后怒意上头指着徐三爷破口大骂。
“徐三爷你不讲理,你这是颠倒黑白,故意害我叔叔,我要到官府去告你!”
一句话刚说完,左脸就被重重扇了一巴掌,霎时红肿起来,脑袋被扇的晕眩,顺子整个人撞到了一旁的桌子上,扭头恶狠狠盯着那扇他的壮汉。
“三爷是什么人,也是你一个毛孩子随便指的吗!没切掉你这根手指就该感恩戴德了,还敢胡说八道。”
王老板见侄子被扇倒在地,连忙想去扶,哪知那壮汉又一手伸来。
王老板年轻时学过两手,此时也是一掌尽数拍向那人手臂。壮汉一时竟没躲过,被王老板打了个踉跄。
剩余三个黑衣壮汉不等徐三爷发话,一齐冲向王老板,拳脚相向。
顺子见叔叔被人围攻,要上来帮忙。
“顺子,你快走。”王老板闪过一人拳头又一脚踢退一人,好不容易找了个空把顺子往外推去,方向正是白银的桌子。顺子哪里能挡住王老板的大力,踉踉跄跄地往后退,跌坐在一张宽椅上。
王老板对付一人尚可,两人就勉强了,三人哪是他能敌的,没两下子就让人给打趴下了, 鼻青脸肿。
三个壮汉见王老板躺在地上,仍不打算停手,抬脚欲往王老板身上踹去。
“多吃了你一斤牛肉和一坛子酒,这便当是酒肉钱吧。”
白银的声音忽然响起。
只听‘唰唰唰’三声,那三个壮汉抬起的脚没放下,停在地上的脚倒是起来了,个个抱着小腿躺在地上哀嚎。靠近一看,三人小腿上各多出了一个血洞。
王老板躺在地上等了许多没等到脚踹,偷眼看去,正瞧见那三人躺到在地。
顺子见那三个壮汉此刻的惨样,心中大喜,连跑过去将叔叔扶起。
徐三爷倒是冷静,拦住了那位没有受伤想要冲过去暴揍白银一顿的黑衣壮汉。
“这位少侠,你是何人?此事是地龙会与王老板之间的事,我地龙会虽不大,但在这县城内还是能说上三分话的。”
徐三爷缓声道,眼中虽有忌惮,嘴上仍是厉害,搬出了地龙会来撑腰,可惜他此举却是白费了。
“我是谁?三炎山骆炎儿就是我。听你此言,你那地龙会倒是有两把刷子,连县令都敢刷上几刷,可惜了可惜了。”白银嘴角带笑,化妆的菱形眼放出慑人的光。
徐三爷身上有阴寒的内力波动,虽然不强,发起狠来也是恶狗咬人,那叔侄二人离他太近,难免受些惊吓。若是可以不打,白银自然不想费力气。
王老板显然是个明白人,感受到场中氛围,早已不动声色拉着顺子移到了白银近处。
白银眼中露出些赞赏,这王老板眼力当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