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自然不会食言,三当家四当家现在正在福临客栈的地窖下。”
李老大心中暗喜,持刀的右手紧了紧,双眼往左右瞟了瞟,众喽罗会意,悄然往两侧散开。
“骆当家,还请稍坐片刻。”
“别急,我还没说完呢,三当家四当家现在正在福临客栈的地窖下等着你替他们收屍。”
李老大大惊,这骆炎儿真是欺人太甚。
“骆炎儿!你此话何意!”
“傻!你比我手下那小头目还傻,等着收屍,自然就是去收屍体了。”白银一副看傻子的眼神。
李老大只觉胸口一团怒火往上涌,隐隐间还有一丝疼痛。
“骆炎儿!我若不杀你为我兄弟报仇,誓不为人!”
李老大单刀向天竖,眼中虽有怒火,但还保持着基本的冷静,并未冲动到直接冲向白银。
“偷三儿,你去红叶馆找老二,他现在应该在那里,让他速来增援,此人功力高超,我一人怕挡他不住,明白了吗?”李老大悄声对身后不远处的偷三儿说道。
偷三儿点头表示明白,而后急忙往外跑去。腿在跑,偷三儿的心可不平静,甚至可以说是惊骇!
这一切都如白银所料,二爷果然不在总部,大爷果然差自己去寻二爷,他只是问了自己大爷二爷的长相喜好平日处事,这些任何一位跟在大爷二爷身边的人都知道,自己也是因为跟着四爷经常到其他三位爷那里串门想着多个朋友多条路才与其他三位爷身旁的人多交流,这才省得大爷二爷的喜好。但是仅凭这些,是如何料到如今这一步的?
偷三儿仔细回忆当时在二楼白银与自己的对话。
“一刻锺后,你只需带着他们往地龙会总部赶去,要匆忙些,最好出个汗多些灰。进了地龙会总部,应该是你大当家的出来应你,你只需按照我与你所说的话以你的语气将大体意思表达出来即可。若是他问,你就从一个手下的身份给他考虑,记住,不要说漏了嘴把这两人死了的消息透了出来,你若是透了,你就得了个保护不周的罪,怕是不等我出手,你大当家的就将你当众斩杀以儆效尤。”
“是是,我定不会说漏半个字。”
“如此甚好,之后那大当家会差你去找二当家的,你便直接离开县城,另谋他处吧。”
“啊?”
“嗯!?”
“哦,是是,偷三儿明白了。”
“明白就好,我会跟在你们身后,你若是有半点异常,当心我的筷子。”
“不敢不敢。”
......
偷三儿还是不明白,为何白银能料到现在这步,不过这些都与他无关了,这里的水也不是他能趟的。
骆炎儿既然叫我走,我便听他的话,反正留下来也是死,不管是哪方赢了,自己都逃不掉。偷三儿心中暗想。
偷三儿前脚刚离开地龙会,李老大便动起了手,他心想,在老二来之前,定要将白银留在这里,千万不能让他跑了。
李老大命令众喽罗围住院子,并让召集县城内所有地龙会的成员来此支援,命令下达不过是十几秒的时间。
“骆炎儿,你若是乖乖下来受死,我还能给你个痛快,你若是负隅顽抗,待得被捉了下来,便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哈,我骆炎儿也不是被吓大的,刚才那人是去找周老二了吧?放心,我在这等他过来,等他过来,给你收屍!”
白银并不等那些喽罗上来,从房顶一跃而下,来到李老大身前约二十米处,这地龙会的院子当真大,与其说是院子,不如说是个小型的广场。
众喽罗见白银跳下双脚不由自主地往后挪了挪,白银那身冰冷的气息让他们很不舒服,又加上自家两位爷接连被这人杀了, 可见这人手有多毒辣,自己不过是为地龙会打工赚些钱,眼下地龙会可能要倒,怎会再为他卖命。
李老大见众喽罗有退缩之意,甚至有一人都退到李老大身前半尺处,怒从心中来,刀往头上去,那喽罗只觉得头上一寒,两腿就不听使唤了,暗道吾命休矣。
谁知那刀始终没有落在自己头上,只听得刀劈断竹子的声音,扭头看去,哪里还有李老大的刀,身前正落着些两半的筷子,两腿一软,瘫倒在地,其他喽罗动也不敢动,只待待地看着白银一步一步从他们身旁走过,走向那瘫坐在地的喽罗。
“我骆炎儿最看不起对自己人下手,还暗中偷袭,当真可耻。即便是叛徒,我骆炎儿也会让他与我公平一战,你这样子可真当不了这地龙会老大。”
李老大心中暗惊,方才那筷子冲来速度不比之前快,只多了几双而已,怎么自己举刀觉得心上一痛,挥刀疼痛更甚,挡下那筷子更是觉得心脏快要破裂一般,内力在体内一滞,吃了个亏,被那筷子抆破了使刀的右臂,还好伤势并不严重。
此刻心中怒火稍微消退,李老大略一感知,便发现了异常,自己胸口的经脉不知为何竟缩窄了!
虽然只是缩了一丝,但实实在在是缩窄了,这缩窄了一丝也极为可怕了,原先能流大量水的管道一下子便小了,管道的压力自然骤增。胸口的经脉此刻就处於被内力扩展的状态,内力因经脉缩小一时堵塞,所以才会有痛心之感,内力也流转不适。
“骆炎儿,你好手段,竟然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