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没想到,你如此卑鄙,不敢光明正大的打,暗地里使阴招,我李德坤今日败在你手,不服!风水轮流转,今日你阴招杀了我,他日必被阴招反噬。”
李老大见命不久矣,破口大骂,言语间尽是不服。
白银慢步走到近前,抬手拍了拍李老大的脸。
“李大当家,你可知多行不义必自毙?老话说得好,天作孽尤可为,自作孽不可活,你今日死在我手,正是你曾经犯下的罪恶造成的。我骆炎儿这是为民除害,老天爷感激我还来不及,怎会降罪於我。倒是你,听说你前些日子劫了些宝贝,你若是老实说出来,我就给你个痛快,你若是不说或是诓我,那你的活罪可就不可少了。”
“哼!你就是砍了我的胳膊,我也不可能告诉你。”
“好!有骨气,我骆炎儿别的不佩服,就佩服你们这样有骨气的人,我最近想出了些新招,刚好拿你练练手。”
李老大没由来地一哆嗦,白银那眼神实在太妖异,如果用一个形容,那就是邪。
白银不多浪费口舌,一掌将李老大拍翻在地,整个人仰面躺在砖石铺就的地面,浑身使不上劲。白银取出竹篓里四支筷子,出手迅速,噗呲四声,四支筷子稳稳地戳进李老大两只手掌和两个脚踝,将李老大整个人钉在地上。
一声惨叫在院子里响起,众喽罗不敢出声,一个个退到墙边远离白银。他们也看出来了,白银自始至终就没有在意过他们,只要他们不散发敌意不做小动作,就不会有性命之危。至於去救李老大,简直是痴人说梦螳臂当车,李老大那么强的功夫都被骆炎儿钉在地上了,你去?你去浪费四支筷子吗?
李老大双眼通红,血丝从眼角延伸到眼中,红的瘮人,牙齿紧咬,一丝鲜血从嘴角流出,原是一口内力没控制住,破了内脏。
此时紧心散的药效已过,经脉恢复了原样,隐隐似更柔韧了一些。不过这经脉恢复与否和李老大关系都不大了,白银将其钉在地上之后,便封住了他周身穴道,经脉即使恢复,内力也是在丹田无法冲出,更别谈借助内力抵挡疼痛了。
“骆炎儿!今日我若活下来,定然让你跪地求饶至死方休。”
李老大这是出言相激,好让白银给他一个痛快,倒不是个蠢到家的人。
这一声喊,白银虽未有异样,地龙会外却传来了嘈杂声。地龙会周围向来是禁区,普通人家都要绕着走,无论如何不敢来此,那这嘈杂声是谁便一目了然了。李老大眼里也是一喜,对着白银露出了十颗牙齿,那眼神似在说‘你小子完了’。
白银反手一个巴掌,将李老大口中牙齿扇掉三颗,满口鲜血。
“笑的真难看,得了,你兄弟既然来了,那就等抓了他与你一起再问吧。”
白银起身,抬腿一脚踹在李老大小腹,脚上内力涌动,却是废了李老大的丹田,又是一声更大的惨叫在院子里响起,众喽罗心惊不已,眼中有一丝同情。
却说地龙会外,一群约莫五十人正浩浩汤汤地往地龙会来,打头的正是周老二,但他身后的人并不全是地龙会会众那随意的打扮,那群人中还有十来个黑衣棕领腰佩制式大刀的官兵。
你说巧是不巧,李老大这声刚停,余音还在,那边周老二就一脚踹开了厚木大门。自怀中取出个黑色布帽戴在头上, 紧了紧腰带,双手背负大摇大摆走进院子,正撞见李老大被人钉在地上,而他旁边立着一额戴棕红色头巾,耳坠亮银色耳环的妖异男子。面容冷峻,眼角抹着砂红色印记,极为妖异。
略一思索,周老二便知发生了什么,心中暗暗吃惊,李老大的本事他是知道了,和自己不相上下,此刻竟然被那青年钉在地上。
周老二尚未开口,李老大扭头见了周老二,脸色大喜,出口呼喊。
“老二,你来了!快,这个人杀了老三老四,你快把他抓起来,不须理会我,我就是死了,你也要将他抓住上刑,让他求生不得求......”
一句话未说完,白银又是一脚踢在腮帮子,左脸立刻肿了起来,话也说不清,只呜呜地叫。
再说周老二,见李老大这惨状并未露出半点上前的意思,眼中也无愤怒之色。右手往后一招,那官兵上前排成两排挡在他身前,身后是一众喽罗。
“奉县令命令,李德坤及其地龙会组织平日欺压百姓作恶多端,无辜杀害百姓征集私税,置皇朝法律於不顾,命我前来擒你归案。李德坤,你可知罪!”
那周老二见身前护了两排官兵,底气更足,昂首挺胸说出上面那番话。
“噜儿?李,李鸡是湿木花?李唠李姥姥么!”(老二?你,你这是什么话?你到底怎么了!)
李老大一时懵了,一急之下,话就更不清楚了。
周老二却不管他说甚,右手从背后伸出,往前一伸指向李老大,高声说道,‘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