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见一碎木漂流上岛,惊喜万分,日日等沉船漂来此,等至叶落,仍不见船影,这算什么?上天垂怜吗?呵呵,哈哈,可笑!吾不用汝之垂怜,吾必然会回去,杀了程之玦!’
‘今日见一小鸟,吾与之述说,它却挣扎叽叫,故吾将其送入腹中,与腹中与它诉说,它果不再叫!’
‘当是六月,七月,吾也不知,每日尽有鱼群漂来此,甚喜。与之诉说,它只咕噜冒泡,却是骂我软弱,该杀!该杀!’
‘今日杀鱼一百零六。’
‘今日杀鱼五十九。’
‘今日杀鱼二百三十一。’
‘今日杀鱼三十七。’
‘今日杀鱼二十二。’
‘今日杀鱼七尾。’
‘今日未杀得鱼,鱼呢?贼老天,你连一条鱼也不与吾送来,你这是要逼死吾吗?吾定要斩了你这贼老天,是非不分、善恶不明!’
‘吾之刀断了,这普通铁刀怎比得上吾之隐刀,吾之隐刀,吾之隐刀在何处!小贼程之玦!’
‘吾睡了不知多久,似睡了这天地,哈哈哈!’
‘今日,吾突然醒悟,却觉头脑不听使唤,时常有错乱之举,趁此精神之际,书下此文,后来者若是有幸,请完成吾之遗嘱,吾定然予以厚报’
‘程之玦此人乃名利之徒,设计将吾困於此岛,他必然回宗说吾失踪,趁机上位。宗内大哥、四弟定不信,应会率众寻我而来,若后来者寻到吾大哥,可取吾之宗主腰牌与他看,他必厚报与你。大哥、四弟若走,程之玦定然独木难支,定会投靠皇朝,后来者能见此文,定是不俗之辈,望尽力而为灭杀程之玦。吾无以为报,只得与吾之隐刀法相传,此法刻於峭壁之上,吾恭拜。’
这是最后一块较为整齐的文字,和石头一同发现的还有一柄匕首,寒光如新,仿若在诉说程之玠的愤懑与不甘。
“这把匕首倒是不错。”侯强摸着那匕首,不足半寸,随身携带方便,匕身刚硬,用作防身倒也不错。
“侯兄,拿了此物,便要继承这位程宗主遗愿,此匕首乃是遗愿之证物。”九林说道。
“啊?那位程宗主已经归天了,这匕首我拿了怎么就必须得继承他的遗愿?”侯强不解。
“天地之间自有无形的缘分宿命之说,有人信之有人不信,但若细细想,世间诸多事冥冥之中仿若有人在引导。我们能到此岛屿,是因九大哥,而我与九大哥相遇,又是因九大哥受到黑头鲨的攻击不得已停靠在学院附近,我出现在学院附近与九大哥相遇,进而有了后来乘坐九大哥寻岛屿修炼, 偏偏九大哥又到了这个岛屿。这么一看,不就像是命运指引一般吗?”
“而这匕首既然是程宗主刻意留在此地,便代表了他的遗志。拿了匕首便是继承遗志,便要去做,即便最后无功而返,至少这匕首之上附着的遗志消散了。而若是拿了什么也不做,便可能遭受天地之间那无形命运的羁绊,遭受意想不到的事情。”
白银一脸正经地对侯强说。
侯强爱不释手地摸着那匕首,他对这匕首也是好奇,有的好没有也无所谓。
“公子,你也信命吗?”侯强问道。
“咳咳,当然,所以说啊,这把匕首呢,是不能随便拿的。”
侯强一脸狐疑地看着白银,他总觉得白银在打什么主意。
“那我就不要了,别说去报仇,中洲我都不一定能去。”侯强将匕首放归原处。
白银扭头看着九林。
“白兄不必看我,白兄所言我也认同,这位程宗主遗愿在此岛,而白兄又恰好来此岛,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九林笑道。
“程宗主,我白银既拿了此匕首,定会为你之遗愿奔走,他日若见程之玦,定奋力杀之。”白银拿起匕首,望天而言,那匕首之上忽然一道寒芒一闪而过,只是被白银挡住,九林侯强二人并未察觉。
“呼,幸好把侯强忽悠住了,这个家伙今天不知怎么了,不仅脑袋灵光,眼光也是不俗。这匕首连墨染都露出一丝兴趣,定不会是平凡之物。不过,我刚才所言也并不全是假。”白银心安理得地将匕首收紧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