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二十八日见到信件,白银便坐着小船一路往东南去,借着西北风,三十日清晨便回到了港岛,铁牛三人惊喜不已。
“白银,你回来了,怎么样,见到我爹爹了吗?”九菲菲连问道。
“你们听我说,符宗来寻我了,九大哥他们应该不会有事,但我不保证他们会不会到这里,当务之急是离开港岛,往南部岛屿去。你们快收拾东西,侯强,你去把木筏子清理好,尽快,具体事情到了木筏上我再与你们细说”白银言语有些焦急,表情略微凝重。
三人迅速收拾东西,一切需要带的都收进了储物戒指,木筏子也加固备好,至於白银,则是在港岛周围设下若干陷阱,并将峭壁上程之玠刻下的字尽数毁去。至於峭壁下的刀法刻痕,则是用一些天然的藤蔓遮挡,峭壁上原本就有藤蔓,稍一遮掩,便看不出来。
“都收拾好了?”白银从峭壁回到木筏处。
“嗯。”铁牛回道,他三人除了九菲菲身上有个小包裹,铁牛和侯强的东西都收在戒指中了。
“好,上筏子,侯强,你来划。”
“公子,到底怎么了。”侯强问道。
“我被晨鸣郡通缉的事你们应该都听说了,我手中有一株五阶药草的事传到各势力耳朵中,便有一些人想来寻我,没想到,符宗竟然会派人寻到海上来了。二十二日我出海,三日前,我在港岛北边八十里的小岛上发现了九兄的信,有符宗人寻到九大哥船上了。我之前与九兄谈过此事,也就此想过一个对策,眼下来看,九大哥应不会有事,但我们若是被寻到,必会出事,所以我才匆忙赶回,让大家先往南躲一躲。符宗能寻到海上,必不是普通人,我恐敌他不过,连累大家。”
白银将事情来龙去脉简述一遍,九菲菲三人方知事情轻重。
“白银,你不必这样想,我们都相信你,我爹爹、九林哥肯定也都相信你。你说那封信是九月十五日写的,眼下是三十日,还不见他们过来,说明你和九林哥的计划成功了。”九菲菲说道。
“不知符宗的人会不会一直死缠,后日我再乘小船到小岛看看。”白银回道,脸上仍有担忧。
“白银,你三日未闭眼,先睡会吧,这里有俺和侯强在,有事叫你。”铁牛说道。
二十八日得到消息,三日来白银没有真正休息过一秒,铁牛这么一说,他才感觉到身上的疲惫,躺在筏子上,沉沉睡去。
......
九云天将船靠到岛边,符德令抛锚下船,与符天麟上岛探查。
船上众人并未惊奇,十几天来,每见一个岛屿,符德都会让手下弟子下船查探一番,查探便要费时间,九云天也乐得见此,但今日,却是符德第一次下岛。
“天麟,我知你心气高傲,爱面好强。习武之人好强争斗并无不可,但是,不能让好面要强冲昏了头脑,忘了正事。这十几日来,你与其他两位师弟上岛巡查,皆无矛盾,为何与天凡上岛回来却是一身的伤?你师父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多,这一点我还能看不出?天凡出身虽是农夫,不比你,但他悟性极高,否则也不能先你一步进入地符门。论实力,你暂时比不过他,他若想败你,只三五回合,你便败了。嗯?你是觉得师父在说谎?”符德见符天麟一脸不服,遂停下脚步。
“哼!那只是我没有用绝符,若是动用......”
“混帐!为师说了多少遍,
本名绝符乃是生死之战所用,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使用,绝符一旦使用,即便不死,也与废人无恙。你嘴上总拿绝符说事,却不想你其他符印,同等符印,为何天凡的威力就比你大?你当想的是这类问题,整日想着比过天凡,比过了又能怎样!?”符德喝道。
“弟子知错。”符天麟脑袋低下,声音中有认错之意,眼中却有怨气。
“多把心思放在符印上,争取早日进入天符门,地符再强,也是比不过天符。走吧,在这海岛上走走,散散心。”
符德盯着符天麟看了几眼,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先头前走,符天麟从后跟上,眼中仍有怨气与屈辱之色。
正走着,符德突然见一石块上隐有字迹,近前一看,其上写着,‘吾白银竟会败给一群黑头鲨以至於重伤......’。
“师父!这是白银写的,看来他是在追逐黑头鲨的时候受了重伤流落到这荒岛,他可能就藏在这个岛上。”符天麟大喜。
“不急,这刻痕后还有字,只是被一剑削了去。这字似乎是很久之前刻上,这石头在岛边,涨潮时海水上冲会磨掉部分,看这磨损,这刻印已有半月之多。只是,他为何只说他一人,其他三人呢?”符德纳闷。
“师父,这边有几块小石头。”
符德取过,‘可惜...三人...都怪我...该死’,皆是些碎片化的语言,这些是白银故意留下的碎片,其他的细小颗粒要么就是太小没有字迹,要么就是落入海中让海水给冲走了。
“师父,看来真的是那个白银狂妄自大,追捕黑头鲨遇见了黑头鲨群,结果小船被撞毁,他三个同伴皆是死在黑头鲨口中,他自己也是受了重伤逃到这个小岛。最后体力不支,死了,被海水冲走了。”符天麟猜测道。
“你可想过,东洲学院长老弟子,皆是有储物戒指的存在,他即便是逃到此地,也不可能死在这里。”
“那这么说,他还是在海上?可是他为什么要在这边留下这个石头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