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在一壮汉的带领下进了院子,白银双眼微眯,引导的汉子不正是自己苦苦寻找的陈虎吗?他怎会与花贼人出现在一起。
“师叔,引路的汉子就是陈虎,他身后五人,师叔可认得?”白银悄声问道。
“前面三人是南岭三怪,怪人齐、毛人李、恶人伊,后面两个年轻人许是后辈。怪人齐此人行事怪异,以戏弄人为乐,其行为多不能为常人理解。毛人李名如其人,身上多毛,爱吃生食,为人凶恶毒辣,常出南岭祸害百姓,洲府通缉令上此人在前排。恶人伊爱财,常在凤翔岭南两郡通道上打劫,并不害人,我凤翔与岭南多次出兵围剿都未找到他。这三人盘踞南岭多年,狡猾无比,江湖多有正道人士进岭寻找,皆无果。一年前毛人李出岭碰上了我,被我重伤一掌。”
“这三人功力如何?”
“不清楚,这三人在南岭虽都有些名气,但从未听说他三人有何交情。他们既然是花小贼请来,必是有所图谋,且先弄清楚他们所图为何,再行他事。”王郡守脸色发沉。
“嗯。”
院子内,三怪谁也不搭理谁,在陈虎的引导下往正中的大屋子去,道路两旁的女子皆停手看向他五人。
怪人齐冲着众女子露出一口黄牙,一身的破烂衣衫上酸臭味极重,有一女子忍受不住捂住口鼻被怪人齐发现。
只见怪人齐脚下轻动,手上一勾,那女子便全身赤裸披头散发,怪人齐嘿嘿一笑,两只黑手在那女子胸前猛抓了两把,退回原处。
那女子呆愣了两秒,待身上发冷胸前发痛这才反应过来,连蹲下将衣裙拎起盖住身子,双颊晕红,一脸羞愤,转过身去。
恶人伊身后的灰衣年轻人见了这情景,双眼大睁,呼吸加重,咽着口水。恶人伊冷哼一声,没出息,想要的话待会我跟花公子说一声,让你带回去,一个女子你就这副样子,真是丢了我的老脸。
年轻人连转过身,低头不语,眼睛却瞟着那正在穿衣的女子。
毛人李身后的黑衣年轻人倒是目不斜视,腰间配着刀,眼中冰冷。
“三位大人,公子在屋内等候多时,这些姑娘待三位大人与公子谈过可自行领走,这是公子先前便告知过小的了。”陈虎哈腰道,这么壮硕的男子让他弯腰可真是难为他了。
“可以随便领吗?”灰衣年轻人一脸兴奋。
“哼!”恶人伊重重哼了一声,抬手便要打那年轻人。
“伊大人,年轻人好奇是正常之事,这里的女子都可以选一个挑走。”陈虎笑着对年轻人说道。
“那,我要...”
“嗯?”
“恶人伊的儿子竟然是这种敢想不敢做的人,真让我羞耻,这么有胆子的老子竟然教出一个屁都不敢放的儿子,这老子也不怎么样。”怪人齐负手晃着脑袋言道。
恶人伊脸上顿时变黑,他恶人伊最宠爱这独子,平日都舍不得骂他,抬手也就是吓唬吓唬,怎舍得让怪人齐羞辱。
“老怪,莫不是还要与我打上一场?腿上的伤好了?”
“嘁,若不是你耍诈,我怎会差你一招。得得得,你的宝贝儿子养的跟姑娘一样,我也惹不得,惹不得我躲还不行吗?你说是不是?”
怪人齐脚上一阵风来到蹲在池边的女子身旁,这姑娘就是先前那两择菜女子口中的新的。兀自蹲在池子边,背对着众人。
女孩并不答话,双臂抱着身子,两眼无神地看着池子里的鱼。
“咦?你这小女娃娃,我跟你说话你怎地不答?”怪人齐蹲在女孩身旁,好奇地打量女孩。
这女孩有七分清秀三分可怜,脸有泪痕,双眼发肿,左脸颊还有一块青紫,头发胡乱扎着。扭头看了眼怪人齐,又转过头继续看池子里的鱼。
“齐大人,公子已经等了很久,要不我们先进去?”陈虎走过来说道。
“滚滚滚,没见着我和这位姑娘说话吗?”怪人齐左手一挥,一股大力将陈虎往后推去,若不是毛人李拖住,便要摔倒在地。
“多谢李大人,齐大人,这女子是公子的人,还请齐...”
‘嘭’的一声,怪人齐出掌往陈虎胸口去,不过这掌并未落在陈虎身上,而是被毛人李挡了下来。
“公子等的太久,不好。”毛人李抓住怪人齐的手腕,冷冷说道。
怪人齐手上滑溜,脱离毛人李的束缚,“走走走。”
说罢,怪人齐一记手刀将那女孩打晕,从背上取出一个麻袋,兜住女孩,扎紧袋口背在身上。
灰衣年轻人鄙视地看了一眼怪人齐,陈虎眼中怒意一闪而过,嘴角隐隐一丝微笑。自己已经明言这女孩是公子要的人,这怪人齐还敢出手,这就不怪自己了,看公子怎么收拾你!
这一段小插曲不过几分锺的事,五人,不,六人随着陈虎进到大屋子内。
白银二人连跟到房屋墙角边,侧耳听着。
房屋内,花公子一袭白衣坐在椅子上,脸色发白毫无血色,眼中有着一丝疲惫。他身旁立着一灰衣老仆人,普通的不能再普通。
“咳咳,三位请坐,在下身有重伤不便起身,还请谅解。”花公子抬了抬手,门两侧正有三把软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