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我夫人,我会让你开心的。”骆烽认真道。
南宫璿突然觉得和他开口讲话是个错误,她要放大招了,“兄弟,其实我是个男的。”
粗犷的男声在骆烽耳边响起,光听此声,脑海里就能脑补出一个络腮胡子满面、方头大脸的男子。
骆烽不以为意,“无所谓啊,我喜欢。”
南宫璿差一点晕过去,“兄弟,男女交合天地之常,男男一起,是违背天理的。”
骆烽讶然,“怎么?东洲没有男人和男人在一起生活的吗?”
“这个一起不是生活的意思,是做类似男女之事的意思。”
“在一起又不是为了男女之事,若两人在一起身心愉悦,并想永远在一起,又与男女何关。”
“当然了,我今生就是你的人了,我不会再找其他人了。”
见南宫璿呆愣,骆烽又接了一句。
南宫璿方才还在想,这骆烽怎么说起正经话好似变了一个人,下一句这家伙就恢复原样了。
翻了个白眼,南宫璿重新奉上骆烽的嘴,盘腿闭上眼,选择无视他。
骆烽没有自觉,兀自在地上滚着,滚着滚着滚到了南宫璿大腿上,脑袋一放,不动了。
南宫璿强忍着拍碎脑袋的念头,脑海中不断回响一句话——忍者无敌忍者无敌。
......
灰色的土世界没有太阳,但有月亮,一个弯钩月悄然升上天空,周围的风停止了肆虐,地上的草散发着光芒,它们在吸收月亮的精华,它们借助月光成长。
没有风的沙地陷入了少有的平静,从高处看,整个土世界都是土黄色,沙子和泥土混杂堆在一起。没有高山,没有河流,只有荒芜。
忽然,一只球形的小甲虫从土里探出了脑袋。
它左右打量了一下,发出一声奇怪的叫声,紧接着,密密麻麻的小家伙从荒草丛的泥土里钻出来。
它们排成排往沙壳飞去,脑袋上两只触角发着光,一闪一闪,给这片荒芜之地带来了些许生气。
一只虫子落在了沙壳上,两只虫子落在了沙壳上,只一会儿功夫,那一个一丈高的沙壳便覆满了虫子。
这些虫子从嘴里吐出黑色粘稠物,被粘稠物沾到的沙壳变软化作了沙粒。颗颗沙粒从沙壳上脱落黏在虫子吐出的粘稠物上。
一只虫子飞走了,两只虫子飞走了,只一会儿功夫,那一丈高的沙壳上的虫子都飞走了。而沙壳整整少了一圈。
这沙壳原本有一尺厚,眼下瘦了半个指甲盖。
飞走的虫子一只只重新钻进泥土中,等他们再出来的时候,脑袋上的触角暗了许多。
一次又一次,这些小虫子不知疲倦地搬运着沙粒。
一次又一次,触角的光越来越暗。
终於,第一只虫子的触角光灭了,紧接着是第二只,第三只,那覆盖满沙壳的一层虫子触角上的光都暗了。
原本像蛋壳一样发亮的沙壳顿时失去了亮光,重新变作灰黑色立在荒芜的大地上。
而那些触角没光的虫子,一只只落在沙子里,六脚朝天,嘴巴上粘着一个小圆球大小的沙粒。
风,轻轻吹了起来,落下来的小虫子被风吹回草丛中,小小的身子藏进了泥土中。
次日,土世界又陷入了灰暗中,风声四起,肆虐地穿过每一片草丛,绕过每一个沙壳,将沙子带到沙壳上。
前一晚已经只有半尺厚的沙壳,此刻又变成了一尺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