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玩儿去吧。”
玩儿去吧...这剑灵真把他当孩子了。
“哦,对了,差点忘了,主人让我告诉你,热血不失理智、冷静方得结果,好像是这两句话,时间太长,我也记不太清了,反正就那么个意思,让你不要冲动,冲动是魔鬼。像小主人你这样的娃娃,最是容易冲动的额年纪,动不动就要上,听到什么消息立马就跟那炸了毛的猫一样,你能飞到天上去和太阳肩并肩。牙口好说不定还要咬太阳一口,最后太阳没咬着,自己灰飞烟灭了。”
“唉,年轻人啊,还是年轻,就没有我这样的定力,你看我,玉树临风且先不说,就是知识渊博上我...”
白银果断地将墨染塞进白鞘内,自动屏蔽剑灵的声音。
归鞘的墨染好似一只猫找到了一个温暖的窝,一丝舒服的感觉在白银心中冒出,这是新灵在跟他表达高兴的意思。
白银颠了颠手中剑,这握感,不说蚕丝暖棉,至少没了金属的冰凉。
屋子恢复了原状,清晨薄雾被阳光冲散,竹林里几声鸟鸣透过小轩窗传到白银耳中,水生花靠坐在长桌旁安静睡去,桌上宣纸被微风吹动, 与桌面摩挲出细小的沙沙声。
白银走到桌前,看着纸上绽放的兰花,右手捏过毛笔,在右下角点上三个小字——白十七。
见此画,白银不禁感叹,二十二年前父亲来此留下一朵花,二十二年后,自己也来到这里留下了一朵花。这到底是时间的巧合,还是很早之前就已经预算到的结果,亦或是二十二年前父亲所为的后续。
搁笔,白银将水生花唤醒。
水生花缓缓睁开眼睛,先入眼中的是一丝亮光,模糊的棕木色房屋顶先行出现在眼中。随着脑袋往下,屋内一样样熟悉的物件一件一件印入眼中,直到见到白银的头发,水生花停住了。首发
一张清晰的人脸出现在他眼中,头发、额头、眉毛、眼睛、鼻子、耳朵、嘴巴,这在纸上看过千万遍的人脸就这样出现了。水生花觉得新奇,这就是人脸吗?这眼睛、鼻子、嘴巴,怎么能如此分明地黏在皮肤上,这颜色、比例、分布怎能如此和谐、标准。
白银笑了笑,递过一面镜子,水生花下意识伸手接过,镜子里印出另一张人脸。
他歪了歪头,镜子里的人也歪了歪头;他眨了眨眼,镜子里的人也眨了眨眼;他咧开嘴,镜子里的人也咧开了嘴。水生花像个见到新玩具的孩子,摇晃着手里的镜子。
“我能看到人了,我看得到了,原来人是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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