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兄,他...”
常有话未说完,顾从严已经迈步走向了白衣男子,他只好跟了上去。
来到男子身后,顾从严拜道:“这位兄台,不知从何处来?”
“何必问从哪里来,只要知道往哪里去便可。”白衣男子头也不回地说。
“要是不知从何处来,又该怎么回去呢?”
“有些路只能往前走。”男子的声音有些萧索。
“不能往后退?”
“不是不能,而是不敢。”
“为何不敢?”
“你这人倒是奇怪的很,总说些奇怪的话。”白衣男子道。
顾从严沉默,他也不知自己今天怎了,总想打破砂锅问到底。
“依我看,阁下似乎更奇怪些,这船上竟然没有一人认识阁下,不知阁下从哪里来呢?”
从哪里来?
白衣男子仰头看天,天空繁星点点,围着一弯新月。自古明月引人思,哪知弯月使人愁啊。有家可思的人算是幸运,像他这种,四海为家的人,哪管从哪来。
“阁下虽不愿说,常某却已经知晓。”常有机智的目光中透出一股自信。
“哦?”白衣男子轻声说。
“阁下从东洲来。”
“常兄,你是怎么知道的?”顾从严疑惑。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我家多年行商,见过不少东洲人,东洲人的气质,我还是看的出来的。”常有两颗宝石似的眼珠子散发着淡淡的光。
“好眼力。”白衣男子赞道。
“我不光知道阁下来自东洲,还知道阁下就是近来在南洲大地四处奔走的白银白少侠。”
“他就是白银?”顾从严好奇地打量着白银。
“不错,我就是白银。”白银仍是淡淡的口吻。
“白少侠今日可谓风头无两,乘坐宝舟,敢问也是去中洲参加三年大比吗?”
“是。”
“那可巧了,我和顾兄也要去那三年大比,到了赛场,还请白兄多多留手啊。”
常有的话让顾从严皱起了眉头,话中的火药味很浓,三句话不离三年大比,好像那三年大比是什么宝贝似的,一样要争夺来。
“白兄,上午在舱里相见,白兄的气息简直比深山苦修者还要淡然,顾某真想和白兄论论剑切磋切磋。”顾从严说。
常有眼珠子一亮,没想到这古板的顾从严还挺上道。
“我还有事要办,切磋可留到中洲。”
“此去中洲还要百日,有大把的时间消磨,白兄也不急这一时吧?”常有说。
正说着,甲板上又来了十几个人,以满天星打头,全是此次参加大比的南洲学院弟子。
“常有,你说的什么高人,就是船头这个?”满天星说。
“不错,顾兄说这人的功力,恐怕连长老也不如。”
“呦?那我可得试试。”满天星来到白银背后,“小子,比比?”
“何必此时。”白银继续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