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力的增长极为缓慢,两个月后,白银仍然没能突破火念萱施加在身的灵力枷锁。
“十七,你是不是很想出去?”火念萱慵懒地躺在大床上,盯着床尾的白银。
白银盘膝而坐,闭目养神,并不作答。
“你若是想出去,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呢,”她说着,挪到了白银身边,“你要是想偷偷离开,我可是不答应的。”
她抚着白银的后背,双眼迷离,嘴角挂着笑。
“这两个月,你应该得到了不少好处吧?”她忽然靠近白银耳边,轻声说。
白银面色不变,心中稍稍紧了紧。
“我自以为做的很隐蔽,就连院子里其他人也不曾知晓,你是怎么知道的?”他问。
“你还年轻,还不知道女人是多么细腻,你就是掉了一根头发,我也看的清清楚楚。”她两只藕臂环住白银的脖子,火红的嘴巴轻轻印在白银的脖颈,在他脖颈上留下两颗芝麻粒大小的血洞。
随着血液的流失,白银清晰地感受到灵力在消散。
两个月的辛苦,几秒锺就流逝了。
火念萱十分满足地松开手臂,吩咐白银到离城买些东西,今日要招待一位客人。
白银就像砧板上的鱼,虽然还活着,但和死也差不多了。他受制於火念萱,一点一滴的变化都没能逃脱她的眼睛,这女人该多么可怕?
站在往山下去的吊轿中,他举目四望,今日的阳光很好,天是蓝的,云是白的。但整座铁林山依然是冰冷的,毫无色彩的。
白银放在吊轿上的手微微收紧,吊轿的栏杆发出细微的沙沙声,但吊轿表面并无异样。
白银深深呼了口气,抬头看向天上,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
傍晚时分,夕阳染红了小院的白墙,红烛点亮了整个院子。
火念萱坐在一张软皮扶手椅子上,白银和火一站在她身后,她对面坐着一位黄衣服的老头子。老头子银发长髯,两颗眼睛浑浊不堪,似黄泥巴团成一样,但他的脸却稚嫩的像个孩子。
这老头子叫轩辕童,轩辕部落在外行走传话的人。
“童子远来,先喝口茶吧。”
火念萱挥着一柄团扇,一盏茶从正中轻轻飘到轩辕童面前。
轩辕童抿了一口,乐呵呵地赞道:“好茶,好茶,念萱姑娘的品味果然不是常人能企及的。”
他往白银看了一眼,道:“念萱姑娘又添了一房?”
“茶既然喝完了,东西放下就走吧。”火念萱挥扇下逐客令。
白银不禁愣了一下,今日为了招待这位轩辕童,火念萱招呼十七个人下山置办了好些酒食,堆满了三间大房子,那些酒食,酒食招待一二百人都够。怎么还没吃饭,就赶人走?
“那老朽就等候念萱姑娘大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