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洛在讲述完自己的遭遇之后,自然的问起了其他人的情况。
“大师兄如今如何了?”
月影和程轻浅彼此对视了一眼。
“不知,这么多年以来,一直没有大师兄的音讯,大抵是练成了承君策,忙着修练吧。”在提及解戴的时候,程轻浅的音色明显冷了下来,眼底更是挂满了寒霜。
毫无以为,对於这个师兄,程轻浅早已没了像从前那般的尊重的情绪。
因为她始终觉得,当年的师门出事其实是有他一分责任的,如果不是他盗取承君策,他们又怎会被云灵门的人追杀,最后又怎么会因为归宗不及时,导致宗门灭绝!
想起这件事,程轻浅的心中便郁郁难消。
这么多年以来,澄清前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解戴的消息,只是即便有消息,她也着实懒得去理会,毕竟如今的解戴早已不是她心中的那个解戴。
为了承君策为了变强,他可以不顾及师长不顾及同门,甚至他长大的……家。
程轻浅的脸色有些难看,最后还是君洛拍了拍她的肩膀,才将她拉出了自己的回意。
“师姐,我觉得我们不应该凭借自己的猜想判大师兄的死刑,至少见了面之后,我们应该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天烬宗被摧毁之后,我曾回去过,四师弟也回去过,唯独解戴!他从未出现过!有时候我就在想,就算他不喜和我们亲近,但这里总有他的师父有他的师叔,这些人也都是看着他长大的!他怎会如此的冷血!”
“以前,我总以为大师兄对於你也是在意的,可是他呢?他可曾找寻过你的身影?”
“还有段离,他生前也曾劝过我,说师门要和睦,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自己的个性,我们更不应该因为解戴的特立独行便将他当成异类。
可是我现在才发现,异类便只会是异类,也只能是异类,你摸不清这个人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他的冷血和自私是与生俱来的,不是用心可以捂热的!”
程轻浅心结已久,积怨已久,如今再度提及这个人,她便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情绪彻底的爆发了出来。
程轻浅红着眼眶,倔强的不让自己的眼泪溢出,满心的愤懑更是随着她的情绪在逸散。
君洛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默默的上前拍了拍师姐的背脊。
“师姐,可否信我一次,等我们遇到大师兄之后,一起问问他可好?”
“你可还记得,你曾说过,我们几人之中看人最准的就是三师兄,你不能因为他不在了,便否定了他曾经说过的话。
段离都认定了的大师兄,我们也合该相信一次不是么?”
明明多年不见,但君洛和程轻浅之间却并无半分生疏,曾经的信任感依然流淌在姐妹二人之间。
程轻浅沉默了许久,她狠狠的用衣袖抆了一下自己的眼眶,恨声道“也罢,我信那家伙一次。”
谁能想到呢,他们之中最先离开的人竟然是段离,伴随着那场大火永远的留在了天烬宗。
……
君洛恢复记忆之后,自然有很多的话想和月影与程轻浅诉说,只是这边谈话尚未结束,便又迎来了几个陌生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