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宏的离开暂时压住了各种窃窃私语,不,确切地说应该是将流言蜚语移到另一个位置,陈广嗅到了浓浓的阴谋的味道,太白剑宗数百年一直没出过类似的事,可为何他上山就发生了这样的事,也许是偶然,也许就真是刻意栽赃陷害。
太白剑宗发生了这种事,挑战一事自然无法正常进行,眼下的太白剑宗正在全力搜查每一寸土地,有意思的是,他的厢房周围站岗的弟子变成了先天境武者。
到底是谁会陷害自己呢?
陈广百思不得其解。
这是困扰他最严重的问题。
假如真是偶然也就罢了,但他总感觉这事不太对劲,比如,镇守藏书阁的长老莫名其妙被打晕。
他询问过那名长老的修为境界,先天境圆满境界,年纪比巴凛冬大一些,实力或许只能发挥先天境八重乃至七重,但能顷刻间打晕这样的高手,且没有任何战斗的痕迹,怎么说也得先天境九重,还是善於隐藏的高手。
可问题就出在这儿。
善於隐藏的高手,怎么会被太白剑宗的弟子恰好发现行踪,这很不合理。
而且,发现人偷偷跑进藏书阁到火灾再到长老到场,这里面相隔的时间也太久了吧?难道那个弟子等人跑了再叫长老?
千头万绪,陈广也没抓住灵光一闪。
如今嫌疑最大的是太白剑宗,就如太白剑宗也同样怀疑他一直,只是双方都没有证据。如陈广的辩解,他没有理由偷秘籍,那太白剑宗又为何栽赃陷害自己,万一真相暴露,名声尽毁,这一切为了什么?
搜山七天也没有任何踪迹,太白剑宗的弟子都在传是陈广盗窃了太白剑宗秘籍,原因是没有发现任何外人的行踪,除了正门一条路,其他的方位都没有人的脚印,哪怕一丝气息。
而正门也有弟子守门,并未有任何风吹草动。
南宫宏低头沉吟,“这就奇怪了。宗内没有发现任何嫌疑人,也没有外人擅闯宗门的痕迹,那对方是如何进入宗内,从容不迫地打晕郑长老,再盗窃秘籍,瞒过你们的搜捕离开剑宗的?”
伍季春这时说道:“宗主,要说外人的话,厢房的那位无论实力还是动机都很充足,也许正是……”
南宫宏抬抬手,“一切都只是你们凭空臆测,不可先入为主,盖棺定论。陈宗师在外的风评不差,茯苓郡的收复与之有关,而且地龙谷的龙前辈与之硬闯无相宗的事就可看出,陈宗师心性极好,应该不会做出那等偷鸡摸狗的事……继续搜查,对了,也排查宗门内有能力打晕郑长老的人,不要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
伍季春还想说什么,巴凛冬一个眼神直接让他住口,只好乖乖地抱拳离开。
“宗主怀疑是门内弟子所为?”巴凛冬问。
南宫宏一瞥,说道:“我不怀疑任何人,身为太白剑宗的宗主,我必须保证剑宗的安全,假如不是陈宗师所为,就意味着,也许宗内藏着一个先天境圆满的对宗门抱有敌意的高手,巴长老,如果我的猜测成立,你应该知道对宗门会有什么样的影响。”
…
巴凛冬慈祥地笑道:“我明白了。”
刚抬脚走了三步,巴凛冬突然停下脚步说道:“对了宗主,今天受到汉中郡飞鸽传书,侯明辉那小子打败了剑狂乔升,跻身宗师榜。”
南宫宏的脸色好了许多,“侯明辉登上宗师榜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巴凛冬道:“宗主这几日忙前忙后,为藏书阁的事劳碌,实在不应该再拿这事打扰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