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容儿深深的看了一眼姚妈妈,道,“姚妈妈,即便我到前厅去面见京城的权贵,但是,张倩如拜师的事情,能搅合掉吗?”
姚妈妈愣了一下,道,“这个,那个小贱人是单灵根,又是早已传开了的,白真人很重信誉,只怕不会更改。”
张容儿道,“那就是了,既然我到前厅,不能改变什么,那么,我们何不利於这个机会,做一些有利的事情呢?”
姚妈妈一惊,道,“小姐有什么好主意?”
张容儿嘴角微微笑着,道,“这是一个好机会,姚妈妈,这是一个拿回我母亲嫁妆的好机会,一会儿,前厅人最多的时候,你带人偷偷翻出寻仙楼,借机带人前去大厅对我父亲说,因为有人议论父亲和新夫人贪图母亲的嫁妆,为了张家的声誉作响,您老要向外管事张牛要钥匙把夫人的嫁妆搬到小姐住的寻仙楼。”
姚妈妈听后,想了一想,不由自主的道,“小姐,这招厉害啊!可是,这样做的话,连老爷的脸都打了啊!”
张容儿嘴角冰冷的笑了笑,道,“无妨,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去做,就行了,而到时,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帮我弄一件下人穿的衣服来,我要去那娼妇的小轩厅一趟,她那时正在前厅结交权贵,以便巩固自己的地位,只怕她的小轩厅,到时会是最空虚的时候吧!”
而叫姚妈妈过去拿生母的嫁妆打她的脸,又正好引开了她下面的人的注意力,到时,她便可以潜入小轩厅,把生母的灵魂拿回。
想到生母,她的心里,不由的隐隐作疼,那是一个美丽得好像仙女一样的女子啊,永远用一双好像会说话的眼睛带着几分忧郁的看着她,那样美丽的女子,为什么就会有这样差的运气,会碰到这样无情无义的男人和无耻狠毒的女人呢?
不,不,不是她的错,与运气也无关,她只是……太傻了,为了这样一个男人……
张容儿当然还不知道她母亲与张天河,刘氏之间的起源,若是知道曾清芳原本会有一份很好的婚姻,而曾后来嫁给张天河,这一切,都是刘氏和张天河从中设计,只怕对张天河,也会一起恨了。
对於张天河,张容儿的心情很复杂,在前世,她母亲去世以后,张天河一直对她不大理睬,下人侮辱她,续母刘氏那样恶毒的对待她,他一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他一个做兵马元帅的元婴高手,府里发生的事情,她不信他一点都没有耳闻,她一次次在亲信人如梦的帮助下,才难得见到他一次啊,可是,面对她痛苦的哭诉,他只是漠然的视而不见。
这是她的生父吗?不,不,他好像,只是一个陌生人,也许,他的心,比陌生人还要冷漠,没有血缘关系的如梦,为了让她吃上一口饭,甚至去下跪求厨房的低等婆子,而她的生父,看着她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这,就是她的生父!
张容儿想着前世的凄惨生活,目光里恨意涌动,如地狱恶鬼重临人间,等着,都给我———等着。
张容儿因恨意涌现心头,一双眼睛变得深沉无比,她此时,实在无心打坐,便挥起木剑,在房间里挥动剑法,她手里剑气涌动,气势汹涌,不少的家具,在剑气之下,又化作碎片。
而张容儿屋子里传来乒乒乓乓的声响,不一会儿,就传到了旁边的吴婆子和刘氏耳里,吴婆子听后,越发对张容儿放心,小孩子嘛,拿大人没法,却只能关起屋子来闹情绪,至於刘氏,听到张容儿憋屈,但却只能回到自己房间去发脾气后,心里也越发的得意。
以姚妈妈的修为,很容易的,就在吴妈妈等人没有发现的情况下,绕过吴婆子等人,从下人房里,偷了一件下人的衣服出来。
姚妈妈回来后,看着梳妆台前,张容儿早已把满头珠翠都取下,整个人也打扮得清清爽爽,她有些回过神来,对张容儿道,“小姐,你今天早晨特意让老奴随意给你打扮,也是为了麻痹刘氏等人吧?”
张容儿淡淡点头,道,“不错。”
姚妈妈心里暗暗心惊张容儿的心机,她真的没有想到,原本成天只知道对着夫人撒娇的面团一样的孩子,转眼之间,就已经变成这样了,看张容儿刚才有条不紊的吩咐她去做的事情,且她事前,竟然一点风声都没有透露,可见这孩子多沉得住气。
姚妈妈心里真是又安慰又心酸,但同时,又有几分骄傲,夫人的孩子,就该是这样的,这样的聪明,且天资又高,总有一日,小姐会成才的。
姚妈妈心情复杂的再次溜出去,来到张府待客的前厅。
在前厅里,只见处处都是衣着华丽者,而衣香丽影之间,刘氏美丽夺目的,就那么的站在张天河身侧,听着一个又一个的贵夫人,对着她说着奉承话,那些以前她做姑娘时,好些看不起她的贵夫人,看看,此时一个一个的,都向她低头呢。
而就在她得意不已的时候,忽然,一个声音从人群里大声传来,“老爷,听人说新夫人贪夫人的嫁妆,现在,为了新夫人的名声,老奴要求搬回夫人的嫁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