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管家眼里一沉,下一刻,便开始恶狠狠的抽自己的耳光。
那管家连续抽饿自己的耳光半个小时,一张脸肿得好像两个大包子,此时,方有一个小童来,道,“青姑娘说,叫你们回去吧。”
管家一愣,接着朝着地上磕头,道,“青姑娘,求求你,救救我们家王爷吧。”
旁边的言婶子朝着那担架上的人看过去,见那人此时瘦得好像只剩下皮包骨了,只吊着一口气,也不知道死活。
就在管家有些绝望的时候,此时,另有一个小童拿了一副画卷来,递给了那个管家。
那管家见后,松了一口气,叫人留下厚礼,这才带着担架上的王爷离开了。
而那六王爷,听说数日以后,便完好如初了。
这件事发生以后,青容家门口,便再也没有人敢来闹事了。
当然,带来的负面效果,附近熟悉的人,也不敢来找青容画画了。
六王爷带来的厚礼,旁边的言大叔帮忙搬了进来,青容等人走离开以后,打开看了看,发现送来的十个箱子,全部都是银子。
青容看了以后,也没当成一回事,只把盖子合上,放在一旁就罢了。
因附近的人都不敢再来找青容画画,等再过一个月,青容的店铺再次开放的时候,她店铺的生意,便也淡了下来。
青容所在的位置,原本就偏僻,少了熟客的光顾,渐渐的,十天半月的,也没有人再来光顾一次。
而青容,一天一天,都在作画。
她有时,会画一个匆忙的行人,有时,会绘画一个乞丐,有时,会是富贵人家的老者,再不,或者一只小鸟,一只小鸡,一朵花,一颗雨滴……
天地万物,但是入她眼,她都画。
而春来秋去,太阳好的时候,她还会懒洋洋的,坐在言大叔打造的藤椅上边晒太阳。
青容的店铺没什么生意,青容不急,倒是言大婶一家,却替她着急,经常的,便送了一些吃食过来。
结果,直到小儿无意打开青容随意放在屋子的箱子,看着那白花花的银子的时候,言婶子一家,这才知道青容不缺银子。
因此,倒也不再替青容操心了。
而春来秋去,转眼,两年过去。
这两年,大儿和小儿渐渐长大,言家人渐渐的,便不同意两个孩子去青容处看青容绘画了。
小儿经常看青容绘画,在绘画上的确粘了几分文气,到言大叔的东家处做学徒,因小儿的绘画天赋,很是被高看,被当成了高级学徒培育,对言家而言,也算是意外之喜。
而大儿长大一些以后,虽然觉得看青姑娘绘画的时候,会很舒服很有趣,但毕竟前途要紧,大儿想了想,便对父母道,“爹娘,我是长子,按理,我本应该担着养家的责任,只是我对坐木工,以及做小生意一途,都毫无兴趣,听闻皇朝今年会招录一批道童,如果能够成为道童,也许可以寻得长生的机会,我想去试一试,还请爹娘成全。”
对此,言家父母虽然心疼儿子的远行,但是,为着儿子的前途,也是应了。
在开春以后,大儿朝着青容拜了拜,便也准备离去。
倒是青容,在大儿要离去的时候,把大儿给叫住了。
叫住大儿,青容温声道,“既然你为了烧火做饭两年,在离开以前,便看我再画一幅画吧。大儿,看仔细了!”
青容说话之间,手掌,开始缓缓移动起来。
而此时,一股青中带金的气息,随着她手掌的移动,一点一点,越发的浓郁。
这种青中带金的气息,先是一点一点,接着,便是肉眼,也能见着。
一旁的大儿好像怔住了,他双眼睁得大大的,一动不动的看着青容手中的笔,以及笔下的纸张。
等那光芒最最浓郁的此时,终於,好像“龇”的一下,青容缓缓的停下了笔。
而同时,大儿身体里,好像有一股气流,开始沿着一种特别的轨迹,快速转动起来。
青容把画好的画递给大儿,淡淡道,“这幅画送你,你我缘分已尽,从今以后,你好自为之。”
大儿跪下朝青容磕头,恭敬的接过了那一幅画,把那画卷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这才退下。
等大儿回家以后,打开那幅画卷看,发现画卷里,只是一个道人随手起了一个手印含笑看着他而已。
初时,他看这幅画只觉得平淡无奇,但是,慢慢的,只要多看几眼那道人的手印,他体内的气流,便越发的激荡。
大儿心里一惊,下一刻,不敢多看,只把那画卷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
大儿离开的时候,对自己的父母和弟弟道,“青姑娘是大能之士,你们多多靠近青姑娘,必有好处。”
言家人只当大儿和青容相处久了,有了感情,也没有多想别的,随口应答几句,便恋恋不舍的送了大儿离开。
而一个月以后,果然传来消息,大儿已经被选中了道童,从今以后,除非修道有成,否则,再不能归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