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的脑海中一片空白,眼前仿佛出现了一柄剑,来势极慢,但是他却浑身僵硬,无法躲避。
甚至他连躲避的勇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柄剑对着自己砍过来。
下一刻,想象中的死亡并没有到来,他的脑海中,多了一道恐怖的剑意,带着毁灭与杀戮的气息。
然而这种毁灭与杀戮,它没有直接沾染血,但它的背后,却是无尽的血光。
“诶,你怎么了?不会真的领悟到剑意了吧?”见陈墨呆愣,赵福金轻轻拍了拍陈墨的肩膀道。
在陈墨回头的那一刻,赵福金的目光一缩,她感应到了一股恐怖的剑意降临,虽然转瞬即逝,但却清晰的被她所捕捉到了。
“他...真的领悟了?假的吧?”这次轮到赵福金愣神了,但面色很快恢复了正常。
“殿下说笑了。”陈墨躬身轻笑道。
“你身上有大秘密。”赵福金目不转睛的盯着陈墨的双眼道。
闻言,陈墨心里咯噔了一下,旋即说道:“殿下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放心啦,我会替你保密的,你说给我听听。”赵福金有些雀跃的说道。
陈墨双眸一眯:“我不知道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小气,不说就不说,真没意思。说好了,下次出宫,记得还要带上我。”赵福金道。
“有机会的话,会的。”陈墨恭声道,说着,陈墨再次回身触摸了一下,这次不是触碰的石台,还是雕像的本身。
【叮!金色天赋得到扩充!】
陈墨眼前一亮。
...
陈墨先是跟着赵福金去了躺凤阳阁,她用宣纸把青铜小锺上的文字给拓印了下来,打算明日去太学问问,然后又给了他御物术的法诀。
随后,陈墨拿着青铜小锺,返回了未央宫。
刚到来未央宫的大门,就被王英堵住,其气汹汹的说道:“小陈子,你完了。”
陈墨面色一变,袖袍里的青铜小锺也被他给抓紧了。
“小陈子,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带着福茂帝姬出宫,皇后娘娘知道了,并告诉咱家,让你一回来,就去见娘娘。小陈子,你废了。”王英甩着拂尘,对陈墨说道。
说实话,听到这,陈墨是有些腿软了,果然是事发了,私带帝姬出宫,这可是重罪。
死,谁不怕?
陈墨吞了吞唾沫。
怎么走到皇后寝宫的,陈墨都不知道。
宫女彩儿掀开珠帘让陈墨进去,旋即彩儿便去外殿候着了。
刚进去,陈墨就听到一声娇喝:“小洪子,你可知罪?”
陈墨微微抬眼,只见凤榻上侧躺着一美妇,虽然衣裙宽松,且极为的规矩,但却裹出一副玲珑曼妙的身体曲线,尽显媚态。
美眸狭长,妖媚的脸蛋在那股华贵雍容的气质压制下,呈现出一种含苞待放的感觉。
陈墨当即跪拜了下来,颤声道:“奴婢知罪!”
“知罪?若是本宫不让王英把你叫来,恐怕你都不打算给本宫坦白吧。”萧芸汐声音冷了一下,旋即说道:“你以为能瞒过本宫?你要知道,这偌大的皇城,若是本宫想知道的,就没有知道不了的...”
“奴婢不敢。”陈墨惶恐。
“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在带帝姬出宫的那刻,你怎么就不想想后果?”萧芸汐冰冷道。
“是...”陈墨本想说是赵福金威胁她,让自己带她出宫的,
但想想她们是母女,自己这么说,岂不把两人都给得罪了。 “是什么?说。”萧芸汐蛾眉一蹙,明眸含煞。
“是...奴婢的错,娘娘要打要罚,奴婢都认了。”陈墨说道。
“怎么?你还觉得委屈了?”
“没有。”
“没有就好。”萧芸汐话语中的冰冷突然缓和了一些,斥声道:“最近汴梁城中有乱党流窜,若是帝姬出现了意外,是你能够担待的起的?”
“奴婢认罚。”
“罚当然要罚,不过本宫念你是初罚,帝姬也没出什么事,本宫就免了你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