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嗯……」大床上,一道娇柔的呻吟从毯中传出。
当霍巧彤在魏淩槐的床上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了,整个室内被一片黑暗笼罩。
「啊……好痛……」她的手抚向酸痛不已的腰际。
恍惚间,她还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只感觉到全身上下像是刚刚被卡车辗过,又像被大象踩过,几乎就要散架了。
直到她想起自己这么难受的原因,脸上轰地瞬间涨红,下午时的激情一幕幕窜进脑海。
「啊!这么晚了!」转头看到室内唯一发着光的冷光锺,霍巧彤不禁惊呼一声。
只是出来送个档就送掉了一整个下午,爷爷一定会很担心的。
她急急忙忙的掀开毯子准备下床,没想到双腿却无力的一软,害她整个人摔倒在床边,还好床边铺着厚厚的羊毛毯,才没有让她摔伤。
「唉……」即使已经是好几个钟头前的事了,她的腿间仍残留着当时的感觉,好像他还在她的体内,身下的小穴仍然一收一放的蠕动着,让她不禁羞红了脸。
她的腹间还留着激情时特有的酥麻感受,只是微微一动而已,腿间的小穴就又泌出了动情的汁液。
讨……讨厌!
都是因为他,她的身体才会变得这么敏感又羞人……
一想起魏淩槐,霍巧彤的脸更红了。
这里是他的卧室,自然充满了他的气息,她刚刚甚至还睡在他的床上,被染着他身体气味的床单与毯子包里着。
想到这里,她又感觉到从腿间有液体滴落在小腿上。
「讨厌!不要再想了!」霍巧彤甩甩头,拍拍自己的脸颊,不许自己再胡思乱想下去。
再不回去的话,爷爷会担心的!
她在心中这么告诉自己,扶着床头的小柜,努力撑起自己无力的娇躯,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温暖的水流舒缓了她全身上下的不适,终於让她回复了点精神。
匆匆洗完澡,套上原来的衣物,恋恋不舍的再看了眼这个充满心爱之人气息的房间,霍巧彤才关上了门。
转了两班车,她终於在晚上十一点回到家。
魏家对待下人十分厚道,坚持让佣人采轮班制,时间分别是从早上七点到下午四点,与下午一点到晚上十点。扣除用餐时间一小时,佣人们每天只工作八个钟头。而这个时间,魏家的佣人们早已经休息了。
霍巧彤一个人悄悄地从厨房后面进入魏宅。
虽然她并不是魏家的佣人,但毕竟也是管家的孙女,因此她一向都是从后门进出的。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霍伊刚的声音在黑暗的厨房响起。
孙女向来是个乖巧又听话的好孩子,从来不会无故在外逗留,有事要晚回家也一定会打电话报平安,可是这一次却毫无音讯的晚归,他打电话又没人接,才会担心得睡不着,撑着年迈的身体为孙女等门。
「啊!爷爷,你怎么还没睡?」霍巧彤惊呼一声。
因为霍伊刚是魏家的管家,必须管理魏家上下大小事,还有所有佣人的工作分配,因此他是不轮班的。
霍伊刚每天的工作时间是从早上八点到晚上八点,工作量十分吃重,而霍伊刚也渐渐上了年纪,开始显得力不从心,因此几乎每晚十点左右就早早上床睡觉了。
「爷爷担心你啊!我打电话给你也不接。」霍伊刚假装生气的埋怨道。
「对不起,爷爷!我在路上遇到以前的同学,一时聊得太高兴,又忘了带手机,才会……」霍巧彤忏悔的低着头。
对不起!爷爷,小彤不是故意要骗你的。
可是不骗爷爷,她又不知该怎么解释她与魏淩槐之间的关系……
「好了,我知道了,不要难过了。」看孙女这么难过的样子,霍伊刚终究还是不忍心,好言劝道:「下次不要这样就好了。」
「嗯。我知道。」霍巧彤乖巧的点头。
「我要回房睡觉了,你也早点睡吧!」霍伊刚扶着桌子撑起自己。
「好。爷爷晚安。」
向爷爷道过晚安,回到自己的房间,霍巧彤从梳粧台的最里层拿出了避孕药。
看着手中的避孕药,她不禁又想起去年第一次和魏淩槐发生关系的那一天。
她还记得那天是耶诞节,魏家老爷和夫人出国到地中海度假,也让所有的佣人放假,因此整个魏家大宅只剩下少爷和他们爷孙俩。
她跟爷爷说要参加大学的圣诞舞会,会在午夜十二点以前回到家,请爷爷放心的先睡觉,而那天她也的确是在十二点以前回到魏家大宅,没想到才一进门就被魏淩槐吓了一跳!
「啊!」霍巧彤才进门就被一个人影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小偷趁别墅没人在,要进来偷东西。
「别叫,是我。」魏淩槐眼明手快的捂住霍巧彤的嘴,在她耳边道。
少……少爷?!
不能怪她这么惊讶,因为他们这些佣人向来只会从与厨房连接的后门进出,而厨房并不是魏淩槐平时会出现的地方。
而且……他的眼神为什么看起来很生气呢?
「我放开你,你别叫。」他有话要问她,不希望她将霍伊刚给吵醒了。
霍巧彤了解的点点头。虽然她不懂少爷为什么要对她说这些话。
「跟我走。」魏淩槐放开捂着她的嘴的手,改而拉起她的手腕,强迫她跟他走。
好……好痛!
他的手太用力,拉得她的手腕好痛好痛,而且他走得太快,她几乎要用小跑步才能跟上他的速度。可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却让她不敢说出日,请求他松手或走慢一点。
魏淩槐将她带到他的房间,背过身将门锁上。
他房间的门锁要有他的指纹才能开,即便是他的父母,也无法未经他的同意就将门打开。
「刚刚送你回来的那个男人是谁?」魏淩槐双眼微眯,声音中掺杂着隐约可知的怒气。
他看见一个男人骑机车送她回来,她的小手轻扶在那个男人的肩上,两人一路有说有笑,下车时两人还讲了好几句话,她才舍得进来。
「那……那个是学长……」虽然不知道他在气什么,但毕竟是从小一块长大的,她当然知道他在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