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吕静把证据交给相关部门,立即有警察着手调查。
确定犯罪属实后,警察抓住邵泽,把人关押起来。
看完视频,石凯很欣慰。
“接下来该我提问了。”吕静陷入沉思,似乎在考虑问什么。
“可是,我已经没有想问的问题了。”石凯打断吕静的话,摊手,无辜地笑起来。
吕静瞬间石化。
“算了,虽然你态度很不好,似乎对我有敌意,不过看在你是为了查明真相的份上,问吧。能回答,我尽量回答。”石凯大发慈悲,稍稍松口。
吕静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
她的面色缓和起来,口气变得温和,“毕业一年,我一直在做交警工作。如果谘询态度不合适的话,我很抱歉。”
“一切为了公义,我会配合你。”石凯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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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邵泽、郑福是什么关系?”吕静重新提问。
“我不认识他俩。”
“你怎么知道郑福掌握了证据?”
“无法回答。”
“你不认识他们俩,生活里没有接触,又是怎么知道邵泽做了错事?”
“无法回答。”
吕静又开始瞪石凯。
石凯同样很无奈,“能问些我可以回答的吗?”
吕静心塞,沉默了很久,她换了种问法,“在审案的过程中,邵泽看见证据后,他承认了自己的犯罪行为。但奇怪的是,他一直在追问,证据是怎么到警方手里的?”
“联系到你说的他一个同事是知情人,手里有证据,但久久没有报警。同事沿着这条线索追查,发现郑福前不久出了车祸,现在躺在病院里,说是会变成植物人。”
石凯忍不住叹气,之前她就已经有点不好的猜想。如今看见视频,发现自己果然没猜错。
顿了顿,吕静继续说下去,“车祸原因是对方司机酒驾,突然冲出来撞到郑福坐的车上。因此,当时这个事直接被认定为意外,是酒驾司机的责任。”
“但得知郑福和邵泽的利益纠纷后,我们重新调查了这条线,惊奇地发现,车祸时候,郑福坐在副驾驶上,开车的是邵泽。”
“后来,我又翻出之前的报告研究了下,发现记录很有意思。记录里写明,那场车祸里同样是被车撞,邵泽只受了点轻伤,郑福却变成了植物人。”
“继续追查下去,我发现郑福之所以受伤那么严重,是因为副驾驶的安全带失灵,气囊没了,汽车门碰巧坏了。邵泽被撞后,好好地呆在车里,而郑福,整个人直接飞了出去。”
“按照邵泽的说法,那段时间他的车出了点问题,正想抽空去修理。没想到偏偏这么巧,正好在他修理前发生了意外。”
吕静深深凝视石凯,“关於这件事,你知道点什么吗?”
既然她什么都问不出,不如索性摊牌,让对方主动讲出愿意说的内容。
石凯沉默不语。
直到这一刻,她看完所有新接收到的视频,这才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拿到罪证后,邵泽苦苦哀求,想尽办法求饶,郑福仍然固执地表示,要把证据交给警察。
於是,邵泽心中升起了恶念。
他告诉郑福,听完郑福的话,他发现自己以前错的太离谱,愿意跟郑福一起去警局自首,希望可以得到轻判。
郑福很欣慰,答应了一起去。
他做梦也想不到,车子早已被邵泽动过手脚。
即使酒驾司机没有出现,邵泽也会选择恰当的时机踩紧油门,故意撞上其他车子,为的是把郑福甩出去。
邵泽学车多年,他很清楚以高速把人从副驾驶位置上甩出去,有很大几率当场死亡。
酒驾司机的出现纯属巧合,一个让邵泽欣喜若狂的巧合。
把责任全部推在酒驾司机身上,邵泽轻易摆脱了嫌疑。
车祸很快被认定为意外。
郑福出事后,邵泽耐心地等了三天,发现警局没有找上门。
瞬间,他兴奋起来。
他知道自己的猜想很可能是对的,证据放在哪,只有郑福一个人知道。
而郑福目前已经脑死亡,变成植物人,再也没有人知道自己做过什么。
邵泽把事情忘在脑后,决心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抛开过去的一切,以后好好跟女友过日子。
但是,邵冠星听儿子说完事情始末后,他始终不放心。
不把证据销毁,万一以后被人无意中翻出来呢?可唯一知道证据放在哪的人已经开不了口了……
於是,邵冠星突发奇想,能不能找高人算出来东西在哪?反正算不出来,最坏也就是现在的局面。
邵冠星绝对不会想到,就是因为他希望万无一失,才会被人发现儿子做的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