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三宝日月星,地之三宝水火风,人之三宝精气神。”
“人之三宝分先后,先天三宝为元精、元气、元神,三宝不可失,失之命性无。”
“习静为首要,心若不静,气则无归,心神弛散,万魔丛生。”
“行则措足於坦途,住则凝神於太虚,坐则调丹田之息,卧则守脐下之珠......”
宋青书毕竟年幼,许多道家术语他理解不通透,便请教张三丰,老道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掰开了揉碎了讲给他听,也不避讳一旁的杨瑶琴,毕竟功法是人家的。
杨瑶琴也并非听不懂,她也学有家传的内功和武学,只不过并不是【先天功】。
杨少游只传她了家传绝学,让她每日勤练,至於其他更厉害的功夫并没有交给她,也是因为杨瑶琴还是有些年幼,并不适合学习一些高深的功夫。
於是,三人乘着马车,一路晃晃悠悠向着武当山走去,一路上宋青书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练功,可谓是废寝忘食,而杨瑶琴在得知宋青书今年不足三岁后,就不愿与他一般见识了,处处以大姐姐自居,尽管宋青书并不领情。
再说宋青书,自从开始修炼【先天功】以来,他明显更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发育变得冲缓,其实那只是因为之前身体发育速度太快而突然变正常后的错觉,至少现在他可以像一个正常的孩子一样成长,而不会一夜之间突然长大几岁,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的生命也得到相应的延长了。
而且他很快发现,随着自己运转【先天功】,原本在体内肆意游走的先天之炁,仿佛被套上了枷锁的马儿一般,从没有过的顺从和听话,沿着【先天功】原本的路线,开始在周身经脉游走,最后回归到丹田,并且在丹田上窄下宽的化成一柄小剑的模样。。
随着先天之炁的游走,每经过一个穴位,宋青书便感觉那处的穴位一凉,宛如三伏天吞冰一般的凉爽,但却并不难受,而是一种通透的凉爽。仿佛每处穴道便像是一扇被打开的门,让外面的天地之力可以走进自己的体内,化为自己的力量。而自己体内的先天之炁也可以从每扇门走出去,去感知、去融入、去杀伤。
虽然自己替你现在的先天之炁并不多,但是只要自己运转【先天功】,那么每时每刻都会有天地之力涌入,然后被体内先天之炁裹挟着,在自己体内运转一个周天后回归丹田,那么天地之力就会变成自己的先天之炁,而不能转化的杂气则会通过周身穴位排斥出去,所以杨瑶琴发现每当宋青书打坐时,车厢内的温度都会骤降,而且会有一股股气流透过他的衣衫在车厢内涌动,将宋青书的衣衫和头发都吹拂纷飞,形成一种异象,令人望之生畏。
宋青书将自己练功是体会详细告知张三丰,换来的却是老道欣喜中略带羡艳的眼神,宋青书所感受到的体内穴道大开,引天地之力入体的感觉,老道也感受过但是他自己也就仅仅那几个特定的穴道可以打开,从引气入体这一层来说,并没有宋青书那般方便和快速。
“小青书啊,咱们之前所猜想的果然不错,你凭借【先天功】,终於能够将体内先天之炁指挥如臂,而且你修炼的速度如此之快这时太爷爷之前没料到的。”张三丰笑眯眯地对徒孙说,很是开心的样子,“按照你现在的修行速度,积攒够治愈你三叔的先天之炁,指日可待啊。”
听到太爷爷这样说,宋青书也兴奋异常,马上又准备钻入车厢继续修炼,但是杨瑶琴这时却说话了。
“先天之境,盈不可久。紫气东来,天地初开。”
宋青书和张三丰的眼睛猛然看向杨瑶琴,都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但杨瑶琴说了那一句后,便一心一意看着两旁的景物不再做声,张三丰见状眼睛一眯专心赶车,不再理会两人,他知道这是杨瑶琴给宋青书下套,等着宋青书去主动询问,她既而再不耐烦地讲解,从而确定两人在今后的日子中的主导地位。
老道都活成精了。
宋青书听到杨瑶琴张口便是先天之境,明了她是知道些什么的,但是看她又不说的样子,也是牙根发痒直想扑上去咬一口,有心想不搭理她,但是又事关自己和三叔的身体,便长长吐了口气,面色一正对杨瑶琴拱手道:“杨姑娘,在下有些事情想请教姑娘,还请姑娘不吝赐教。”
杨瑶琴看宋青书面色严正,不由得挺直腰板坐端正回礼说:“宋弟弟请讲。”虽说回礼很端正,但“弟弟”两个字咬的很是真切,似乎在提醒宋青书说,你始终是个弟弟。
“敢问姑娘,何谓先天之境?”
“内外相连,互为一体,天地交融,此为先天。”
“可否详解?”
“这便要从先祖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