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算是条汉子,可惜你杀我汉人……”宋青书没说完,便一手揪起射雕手的头发,拖着他往破庙方向走去。
“蒙古人的头发还真扎手。”宋青书嘟囔了一句,声音却被射雕手的惨叫所覆盖,被宋青书揪着头发拖着走,射雕手一百五十多斤的分量将自己的头皮都坠破了,鲜血瞬间洒满了他的脸颊,他全身不能动弹,唯有大声咒骂着宋青书,各种污言秽语夹杂着蒙古话吐了出来,直到宋青书一脚踢碎他的下巴后,射雕手就只能用怨毒的眼神诅咒着宋青书。
“你需知道,你此刻的痛苦都是自找的。你若不杀汉人,便不会遇到我。你若不跑这么远,便不会受这么久的痛苦。这便是我们常说的,天公地道,报应不爽!”
宋青书难得说两句,却气的那射雕手嘴巴蠕动献血喷涌。
直到碰到前来追杀蒙古人的明教弟子后,宋青书便将射雕手扔给一个明教弟子,然后自个往破庙走去,浑然不管那个明教弟子看自己的眼神有多恐怖。
回到破庙,那七八具无头屍体还立在原地,仿佛有什么诅咒一般,没有人敢碰那些屍体,只有彭莹玉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感叹了一句“好剑”。
庙前的空地上摆满了蒙古士兵的屍体,此刻已经被明教烈火旗的弟子泼上火油,准备走之前一把火烧掉。
彭莹玉看到宋青书回来,急忙走过来拱手说:“多谢宋少侠出手相助!”
宋青书先给杨瑶琴一个安定的眼神,然后对彭和尚说:“阁下客气了,我说过此乃我和射雕手的恩怨,与贵教无关。”
彭和尚哈哈一笑道:“个中恩怨,我彭和尚还是能够分辨清楚的,宋少侠重情重义,又功力高强,将来势必带领武当走向荣光,我彭和尚在此立誓,将来若与宋少侠为敌,我必自断心脉,以报救命之恩!”
常遇春插嘴道:“我常遇春也一样!”
宋青书摇摇头没再说话,他们愿意发誓便让他们去发吧,他是管不着的。
杨瑶琴这时走过来,看着宋青书满手的献血问:“怎的弄成这样?”
宋青书说:“是蒙古人的。”
“那你来,我帮你洗洗。”
“嗯。”
两人都没发觉,这一场惊变,竟让两人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亲密,无形中仿佛有一层壁垒被打破掉。
两人来到角落,杨瑶琴用水袋给宋青书冲洗了一下手掌,用了两袋水才算冲洗干净。
就在两人洗手的时候,那个给宋青书拖射雕手的明教弟子回来了,他进来后先瞄了一眼宋青书, 然后走到彭和尚身旁低声说了几句,彭和尚和常遇春便随他出去了。
几人出门一看,便看到那个射雕手,此刻他正仰面朝天躺在地上,嘴里发出微弱的呻吟声,他的衣服被磨得破碎,胸前的皮肉被地上碎砖破瓦小石子割的血肉外翻,两天大腿也跟胸口一样破烂,下巴粉碎,唾液混合着献血不住地滴落,最惨的是头顶,头顶一圈的头发已经被连根扯断,露出鲜红色的头皮,望之令人发麻,观后让人腿软。
“这是你弄得?”彭和尚问那个弟子。
他回答说:“不是,是那个宋……宋少侠弄的。我遇到他的时候,他正拽着这牲口的头发拖着往回走,看到我之后才把他交给我,也不知拖了多久,成这个样子了。”
众人听后,都不由得感叹一声,都觉得这个少年功夫高深,心肠又似铁石一般,将来必成大器,但要说同情这个射雕手,那却是万万没有的。
常遇春一脚踩在射雕手的胸口,却发现对方没有丝毫反应,这才发现射雕手的身体已经瘫痪失去知觉,便命两个弟子将射雕手扔到屍堆里,浇上火油,等会走的时候一并烧死。
两个弟子应诺,随便便将射雕手扔进了蒙古人的屍堆,浇上火油便去忙其他事了。
彭莹玉看着那射雕手,此刻他正用怨毒的眼神看着自己,於是他随手从地上捡了两颗石子,左右开弓一弹,便打瞎了那射雕手的双眼,痛的射雕手死命地用头乱撞。
“且让你多活一会,等会就拿你给我死去的弟兄们活祭!”常遇春呸了一口,转身回庙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