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胡奎,只见他跪在雪地上,一手捂住脖子,有丝丝鲜血从手掌缝隙中渗出,不过受伤并不严重的样子。可是眼见胡奎倒地,一旁的吴常猛地跑到他身前,一抬手便是十只银针,瞬间插满胡奎上身是个穴位。
胡奎猛地吐出一口鲜血,而后痛苦地对吴常说道:“肉驼子,帮我解开!”
吴常遥没理他,反而继续在他身上施针,不一会胡奎周身便插满了银针,望之像是一直银色的刺蝟一般,令人胆寒。
天山童姥一直看着吴常行动,就连身后的黑衣人想要上前阻止吴常,也被她制止,只见她饶有兴致地一直盯着吴常的行动,直到吴常插进最后一根银针后,一下子瘫软在雪地上,这时她才开口道:“好一个【肉阎罗】,竟连我的【生死符】都能化解,那怪近几年你献上的童子越来越少,原来竟是找到克制【生死符】的方法了。”
吴常平躺在雪地中,看着头顶低垂的蓝天白云,嘴里喃喃自语道:“再有半年,再给我半年。”
天山童姥听到吴常的话,脸色一沉说道:“再给你半年又如何?”
吴常依旧没有起身,口中说道:“再给我半年,我便破了你的【生死符】。”
天山童姥听罢,突然哈哈狂笑起来,她那副鹤发鸡皮的形象,配着稚嫩的童音,在这冰天雪地中,显得尤为诡异妖邪。
“想破我【生死符】的人,你不是第一个。”天山童姥笑道,同时一指胡奎道,“你再看看他。”
吴常闻言看去,只见胡奎周身插满银针的穴道,竟然同时往外渗出鲜血,滴滴血珠沿着银针的针身往外滴落,吴常惊叫一声:“怎么会这样。”然后忙跑到胡奎身旁,以极快的速度将银针一根根取下,他取下一根,那处穴道便开始发红发黑,胡奎的脸便扭曲一分,直到吴常将最后一根限制胡奎行动的银针取下后,胡奎猛然躺在雪地上开始打滚,同时双手在周身出现红黑斑块的地方使劲扣挠,口中狂叫着“痒死我啦”,“让我死吧”的胡言乱语。
吴常知道胡奎是身上【生死符】发作,因为他也曾这样痛苦过,铁打的一条汉子,此刻像是一个烂泥潭中的乞丐一般,脸上涕泗横流, 口水四溅,周身已经被扣的稀烂,找不到一块好皮,依旧在满地打滚,感到坚硬的地方,便将痛痒处凑上去死命的摩抆,不一会胡奎身躺的地面就被他的鲜血给染红了。
吴常面色凄惨道:“你这样,还不如给他个痛快。”这句话却是给天山童姥说的。
天山童姥看着胡奎痛苦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和激动,随口说道:“方才有多硬气,现在便有多凄惨,这正是我喜欢看到的,这一幕总会给我带来快感。”那童稚的声音说着恶毒的话语,让吴常不寒而栗。
吴常突然从地上捡起一块岩石,朝胡奎便走了过去,眼睛看着他,嘴里说道:“我这就给你个痛快!”
说罢整个人猛地跃起,手中岩石带着自己的重量,便朝胡奎的头颅压了下去,可胡奎却在这时猛然躲开了吴常的泰山压顶,反而大叫着冲天山童姥而去。
“洒家受够啊!”胡奎疯了一般冲了过去,不过天山童姥身后的黑衣人却挡在了他与天山童姥之间,他此刻强忍着自骨髓深处传来的痛痒之感,狂吼着便扑向离他最近的那个黑衣人,那人正是方才拿下他禅杖的那位。
胡奎张口便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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