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天南本来以为自己会很感动,会想哭,却并没有。
燕天南看见徐晓春红红的眼圈,温柔的为徐晓春抹去了眼角的泪花,什么也没有说。
似乎在用行动表示,我很了解你了,甚至比你自己更加了解自己。
有一个问题,燕天南也许永远都解决不了。
燕天南不知道时光回溯之前,徐晓春是否知道自己想追她,也不知道自己离开以后,徐晓春是否嫁人了。
其实,用理智来判断的话,燕天南相信徐晓春知道自己喜欢她,知道自己想和她在一起,否则她又不是傻瓜,又不是没有感情,怎么能感受不到。
至於徐晓春有没有嫁人,肯定已经嫁人了。
但这些只是燕天南的理性思维,他并没有证实过。
凡是没有经过证实的事情,就不能随便下判断。
因为,世上总有出现意外的时候。
幸福与痛苦是两个意义相反的名词。
两者的共同点都是人的意识对客观实际的主观感受。
客观实际就是一个人所得到的一切,主观感受就是对自己所得的满意情况。
这就能很好地解释有些人都成为社会的最高层了拥有的财富以亿万计算,豪宅豪车豪飞机自不必说,美女挑超嫩的超美的更换一个有一个,但是依然不幸福。
因为这一切,在主观感受里已经稀松平常,有更大的野心更大的欲望更高的目标。
但有的上班族一个月辛苦只有两三千元的工资,这个月比上个月多收入了三百元高兴的屁颠屁颠的。
有夫妻两个辛苦工作十余年,交了个首付购得一所两居室的房子,两口子进了自己的房子就甜蜜亲热的了不得。
这样看,幸福指数显然不能用客观所得来量化。
虽然说要满足人们对美好生活的需要,对这个满足有一系列数据进行说明,但这些量化的数字却未必能给人以幸福。
物质文化生活需要满足的程度已经进入了实现“更美好”的新阶段了,但人们的幸福感却依然不比五十年代高,道理就在这里。
某人拥有的资产是10亿元,但他的欲望是100亿元,他的幸福指数就是零点一。
另一个人对工资的期望值是5000元,为实现这个期望值他很努力,结果工资升到了10000元,他的幸福指数就是2。
后者的幸福指数,幸福感,是前者的20倍。
痛苦因为与幸福刚好相反,所以痛苦指数与幸福指数是倒数。
亿万富翁的痛苦指数是10,打工族的的痛苦指数是零点五。
两个人都有痛苦,但亿万富翁是打工族痛苦的20倍。
当然,这里有一个问题,就是打工族不理解亿万富翁的痛苦,亿万富翁不理解打工族的幸福。
常常有打工族说,如果我能有个100万,我就如何如何,真不知道那些贪官大贾要那么多钱能干啥。
这就是打工族对富翁痛苦的不理解。
孔夫子周游列国,看到一个90多岁的姓邹的老头,这老头没有一个亲人,住着一间茅草破屋,穿着千疮百孔的破衣,但却乐呵呵的。
孔子很奇怪,对学生说这个老头是真的能自我安慰啊。
孔夫子就是典型的富翁不理解穷人的幸福。
孔老夫子对穷人不屑一顾,说什么“唯上智与下愚不移”,他哪里知道自己其实只是个自以为高尚的大傻帽自大狂。
不理解穷人的快乐与痛苦当然无法与穷人沟通,更谈不上教育。
於是结论是“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所以燕天南不想去想那些已经没有办法证实的事情了。
而且,即便徐晓春在时光回溯之前已经嫁人生孩子了,或者知道自己对她的感情,却从来没有重视过,没有当回事。
燕天南也觉得自己没有理由怪人家,因为是自己主动放弃的,是自己的自卑和怯懦断送了自己的机会,与徐晓春有什么关系?
“你不要着急回答,不管你愿意,还是不愿意,我都会一直等你。”燕天南平静的对徐晓春道:“等到你觉得我很了解你了为止。”
“快说你愿意呀。”
“徐晓春,你快答应他呀。”
女孩子们是多愁善感的,早已经被现场的气氛整的一个个哭的稀里哗啦的。
桌上纸巾用的速度飞快,一大盒纸巾一下子就告罄了。
老板娘不是故意要偷听一群人说话,是恰巧走到附近,想看看本店最尊贵的客人需要什么东西嘛,恰巧碰上燕天南表白。
老板娘实在想不通,凭着燕天南的条件,怎么能对一个女孩子这样。
徐晓春是漂亮的,绝对能算是美女。
但是在美女如云的静安大学,还是没法显得出类拔萃,更何况,老板娘曾经看见过很多次,燕天南带着不同的,各种各样的漂亮美女来她的咖啡馆用餐了。
据老板娘的印象,真的每一个都比徐晓春漂亮。
“我不值得你这样。”徐晓春说着便想逃走。
却被燕天南一下子握住了徐晓春的雪白的皓腕。
这是这一世,燕天南第一次与徐晓春有这样的肢体接触。
不,不能算是第一次了,刚才燕天南还帮徐晓春抆眼泪了。
这是第二次。
但碰到脸,和碰到手,哪一种更有感觉。
燕天南觉得是碰到徐晓春的手腕更加有感觉。
因为这一次,燕天南明显更加主动了一些。
“我说过不想给你一点压力,虽然我不是开玩笑,但你不用往心里去。”燕天南将徐晓春拉着坐下,然后对其他女生们道:“吃东西吧,你们等会要晚自习了吧。”
其实大家都已经吃的很饱了。
平均一个人上千块的消费标准,虽然几个女生当中也有家境比较好的,但是这种档次的消费,对於她们来说,仍然非常梦幻。
最后,女孩们都表示吃不下了,才算为止。
“你都没有怎么吃东西。”燕天南对徐晓春温柔的道:“多吃点水果吧。”